星浆体,宛如漆黑之夜中唯一的一缕光源。
无数诅咒师飞蛾扑火,趋之若鹜。
三人任务组,五条悟负责天内理子的人身安全,全天无休地开着术式,夏油杰和伏黑荣美充当护卫,在层出不穷的诅咒师围攻下,负责保护所有人的安全。
“这条路,有这么远吗?”
平日里,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常常前往京都做任务,往来东京和京都是常事。
飞机也好,新干线也罢,就算是夜间大巴,都算不上很长时间。
区区三四百公里的路程,这一路走来,居然无比艰难。
“真是废话。”
“因为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
不论乘坐哪一种交通工具,都会牵连无辜。人群越多,诅咒师们说不定反倒越兴奋,因为大片大片的鲜血绽放,正好能够刺激他们邪恶躁动的内心。
为了群众的安全考虑,伏黑荣美为几人选择了最安全、最可靠,同样也最缓慢的行进方式——骑车。
“不是——我会累死的!我真的会累死的!”
五条悟欲哭无泪:没日没夜地开着术式本来就是让大脑超负荷运转,现在这个邪恶的女人居然还想让我的身体也超负荷运转——三四百公里,骑车得骑到什么时候去?
恐怕等到了目的地,天元早就“飞升”了吧!
“相信你。”伏黑荣美不冷不热,“你一定跟你的术式一样‘可靠’吧。”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五条悟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咽下痛苦:“呵!你就等着看吧!”
“不……我觉得……”
夏油杰终于确认,倒霉的五条悟还陷在伏黑家诡异的影响里没出来。
“根本用不着这样吧?”
说着,虹龙无声浮现在众人身边。
“搭乘这个,不仅能避开人群,还能保证效率。”夏油杰一边说,一边伸手在虹龙亲昵低下的脑袋上摸了摸,“你们觉得呢?”
嗯……办法是不错。
伏黑荣美却不准备接受:要是这些人达不到精疲力尽的地步,达不到精神恍惚的程度,悉心准备的计划,岂不是有可能落空?
不好,不好。
她仅仅只是眉头微皱,身边就立马有人帮她开了口。
天内理子虽然被五条悟牢牢地护着,可是目光却一刻都没有从伏黑荣美身上移开过。
就算大部分时候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有时候连背影也看不见,只隐隐约约瞧见她对战敌人时因为迅捷的动作而留在原地的虚影,天内理子就是忍不住想要看她。
就像,其他人一样忍不住。
五条悟对这个坏女人心情复杂,总觉得被不靠谱的五条家主丢进伏黑家一遭以后,自己与伏黑荣美的关系变得相当微妙,每一次看向她,那双眼睛似乎都在传达一些若有似无的情绪。
战斗起来的样子……倒的确很飒爽。
即使五条悟再不愿意,也得承认伏黑荣美行动如风,出手如电,唯一的缺点就是——下手太狠。
凡是落到她手上的诅咒师,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一路上碰上过多少诅咒师,战斗结束后,伏黑荣美就淡淡地给中心收拾残局的辅助监督打了多少个电话。
夏油杰在战斗中,也忍不住看向伏黑荣美。
好几次并肩战斗的时候,伏黑荣美的可怜对手们鲜血四溅,喷到了一开始毫无防备的夏油杰的脸上。
偶有一次,夏油杰甚至看见伏黑荣美面无表情地踩踏着敌人的脑袋,脚下红白一片,令人目不忍视。
伏黑荣美的战斗还是倾向于使用体术。
不知是因为诅咒师们水平太差,还不值得她动用术式,还是因为她尚未找到将体术与术式攻击相结合的最佳方式,故而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成熟。
“你在说你自己吗?”
面对五条悟的疑惑,伏黑荣美踢开敌人的尸体,嘴角的弧度有些危险:“我只是喜欢。”
身为女人,不享受战斗的快感,享受什么?
“可是未免太过头了吧?”夏油杰忍不住皱着眉头,“我们执行护送任务,并没有权利决定这些人的生死。”
总不能仗着自己的强大,肆意妄为,随手剥夺他人的生命——纵使这些都是诅咒师,都是作恶多端的社会蛀虫。
这样……本质上跟那些诅咒师没有区别。
只是给自己的行为披上了一层虚假的“正义”外衣。
“有吗?”伏黑荣美战斗了十多场,身上居然比操纵咒灵的夏油杰还要干净。她咧嘴笑了笑,看向夏油杰的眼神里有种让他忍不住想要躲避的了然。
“那么,你告诉我。”
“你在兴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