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意喊了几声,想要梁思源留下来,但他只是背朝他们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梁思源的背影,王顺意叹道:“这是为情所困啊,其实我看他是喜欢春雨妹子的。”
默默吃菜的赵福:“你懂?”
王顺意:“……略懂一些?”
赵福:“还是吃菜吧。”
另一边的梁思源默默想了一路,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喜欢春雨,但又不确定,想来想去没个头绪,决定还是就如常相处,剩下的交给时间。
回到家,春雨正在做点心,梁思源笑着道:“今日倒是早!”
见梁思源没了前几天的别扭劲儿,回到了之前的样子,春雨当下也自然了许多,笑着回道:“今日无事,想着早点做完,可以早些休息。”
“那等会儿就烧炉子?”
春雨摇摇头道:“下午吧,上午先把点心做好再说,到时烤起来快还能省些柴火。”
梁思源点点头就打算先回屋洗把脸,刚迈开步子,春雨突然道:“你喝酒了?”
梁思源愣了一下,转而想到在酒楼里确实喝了酒,无奈一笑:“你是狗鼻子吗?”他就喝了两杯。
见春雨还看着他,梁思源笑道:“和顺意福子两个好长时间没见了,就在酒楼喝了两杯。”
春雨看看日头,时间还早呢,“那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反正家里没事做,你可以多和他们待会儿,说说话的。”
想到说话,梁思源有些心虚,马虎道:“随便说几句就行,我回屋洗把脸。”然后健步如飞地溜了。
留下春雨看着又有些不对劲的梁思源满脸疑惑。
第二日一早,梁思源去县里送点心,春雨和香桃也跟着去了,留香桃弟弟田安和姚瑜、春芽在家。
春雨要买一些棉花,回来做几床新被子,再做几身棉衣,马上就要到冬天了,春雨姐弟妹三人一直没有厚衣裳,这回有了钱,可得好好做几身厚棉衣。
到了县里,香桃左看看右看看很是高兴,“春雨,这是我第一次来县里,这县城到底是比镇上好多了,看这街道铺着砖石呢,就是那店铺都比镇上多了好多。”
春桃要买些鞋底子,昨日去给春雨送棉鞋时听春雨说第二天要去县里,她也很想要去县里逛逛,就跟春雨约定好,今日一起去。
两人要买的东西,在杂货铺都能买到。
梁思源去茶楼送点心,春雨和他约好在他们经常去的杂货铺碰面,就领着香桃从另一个方向走去。
杂货铺老板看到春雨来了,笑着迎过来道:“姑娘今日再买些糖?”
春雨经常在这买糖,杂货铺的老板都认识春雨了。
春雨笑道:“老板,今日不买糖,买些棉花。”
听闻是买棉花,老板了然,快到冬日了要置办棉衣,笑呵呵地在前面领路道:“姑娘要多少棉花?”
春雨反问道:“一斤棉花多少钱啊?”
老板:“一百文一斤。”
香桃听着倒抽一口凉气,这么贵!
春雨脱口而出:“要二十斤。”
闻言,老板惊讶地回头看了春雨一眼,看来这小姑娘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春雨买的棉花不少,除了县里家底厚实些的人家,村里人是买不起这么多的棉花,只靠多穿几间单衣,或是加些柳絮或是芦苇絮熬过冬日。
但她买这么多的棉花是计算过的,她和弟弟妹妹三人以及梁思源各做一床厚棉被,差不多就得用去十六斤棉花,再加上还要做棉衣,这个数差不多。
不止老板惊讶,香桃也很不敢置信,趁着老板去取棉花,拉拉春雨的袖子小声道:“你怎么买这么多?棉花可不便宜。”
二十斤啊!香桃都不敢想那是要花怎样大的一笔钱。
春雨同样小声道:“放心,我向田婶子打听过了,家里现在确是需要这么多。”
香桃闻言,不禁有些羡慕地看着春雨,自己有手艺能赚到钱真是太好了,要是她能如春雨般有本事,到时也能给家里添衣,那该有多好。
冬天实在太难熬了,每个冬天她都要生两手冻疮。
杂货铺老板给了春雨两个大布袋子用来装棉花,压得紧一些,刚好够。
二十斤棉花,一共花了春雨二两银子。
香桃在一旁听着直抽气,她自个儿买了十双鞋底,一共花了三十文。
价格倒是和镇上的一样,甚至还稍微精细些,香桃很高兴,不仅逛了县城还买到了好鞋底。
两人刚买完东西付了钱,梁思源就过来了,倒是免了春雨她们等着。
将棉花都放到木板车上后,春雨将香桃买的鞋底也放上去,见香桃不好意思。
春雨道:“都是要拉车子的,你那鞋底能重多少。”
梁思源也笑道:“你们尽管放,我都能拉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