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斯浅一把扔到后排座位，林渝绘死命伸手都没够到。

气不打一处来，林渝绘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做什么？！”

游斯浅拿出手机，面无表情举向她。

按下快门那一刻，闪光灯像是一颗烟雾弹，林渝绘眼前一白，脑子跟着空荡荡。

知道是游斯浅，所以她没有躲避，但也不喜欢这个感觉，未经同意拍摄的感觉。

她索性闭上眼。

“睁开，林渝绘。”游斯浅命令。

快门声还在继续，游斯浅的手还禁锢她手腕。

林渝绘不为所动。

“听话，睁开。”游斯浅好言相劝。

林渝绘没有回应。

“你不睁眼，我就吻下去了。”游斯浅直勾勾说，好像亲吻是吃饭那样平常。

林渝绘惊愕，猛地睁开。

迎面又是一阵闪光灯，她再次闭上眼，五官褶皱，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看游斯浅的表情，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我说了，你不睁开，我就吻下去。”游斯浅重复。

紧接着，他不带半分玩笑倒计时：

“三、”

“二、”

“不唔……”

林渝绘没睁眼，她只是想摇头，却在刚开始摆动脑袋，就被一只打手圈住后脑勺，带着她往前走，直到撞上对面人柔软无情的薄唇上。

在他撬开她牙齿，带动她舌尖，闯进她口腔的时间里，快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林渝绘双手撑在游斯浅胸口想要推开他，但他不动如山。

他一只手就能控制住她。

原来以前她轻轻松松推开的时候，都是游斯浅自己退下去的。

无可奈何，林渝绘十指弯曲，用力挠在游斯浅胸口。

她察觉到自己的指甲透过衣服，划在他□□胸口上，指尖与布料摩擦，一阵滚烫。

但游斯浅身体一动不动，嘴巴还在入侵，似乎要与快门声频率齐平那样，热烈粘腻。

缠绕到林渝绘脑袋发懵，已经分不清口腔里，哪一个才是自己的舌头了。

她的手还没有停下，从游斯浅锁骨往下挠，深深浅浅地挠，挠到她没有力气才停下来。

或许是感受不到她的挣扎，加上呼吸极限，游斯浅这才放慢频率，慢慢抽离。

他一只手托着她下颌，另一只手不知疲倦按着快门。

“生气了吗？”他抚过她柔软的脸颊。

林渝绘慢慢睁眼。

至此，她居然没有一滴眼泪，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想哭，也不害怕。

快门还在继续，但她的注意力落在了自己的唇瓣，用力吮吸之后的红肿，胀痛，以及，她口腔里留下了一股未知名的甜腻。

林渝绘不敢看此刻的游斯浅。

他刚刚太像在发疯了，不讲道理，野蛮。

就在她眨巴眼作委屈状态时，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额头上。

“还害怕吗？”游斯浅温柔问。

林渝绘脑袋低得更厉害了，她摇摇头，抿住嘴角。

哪有时间害怕，她更害怕游斯浅在这里发疯，而她因为什么破激素，没舍得拒绝。

正想着，快门声停下，有一只手圈住她腰间，她就这样落入一个温柔的胸膛里。

她眼尾处还有几道指甲划痕，红到发肿，应当很疼，但划痕拥有者却一言不发。

游斯浅扔下手机，圈住她眼睛，下巴抵在她头顶，慢慢打圈。

“对不起。”他说。

轻轻的三个字，像是创可贴，贴住的是过往的记忆，不是刚刚。

林渝绘将脸埋进他胸膛，双手环住他腰间。

察觉到胸口一阵温热时，游斯浅居然有一股轻松劲儿。

他轻笑，更用力抱住怀里的女生。

“那个时候让你一个人，对不起。”他没忍住，声音跟着打颤。

“不管是现在的直播，还是以后的画展，避免不了要一个人面对闪光灯。”

游斯浅在她太阳穴处留下一个浅吻，“别怕，我会陪你慢慢接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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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渝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只记得她抱了游斯浅好久好久，那个肩膀好温暖，像是冬天里的一床保暖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伴随他低沉好听的嗓音，像是给她说童话故事那样，娓娓道来，她便慢慢闭上眼。

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她听到了一句话，“你是林大小姐啊，我最喜欢的林大小姐，你天不怕地不怕。”

如同催眠，她真的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些。

再睁眼时，林渝绘躺在沙发里，游斯浅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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