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真的上了当,气的捶胸顿足,指着沈初的手抖若筛糠。
“不知道,你是谁?”
沈初摇摇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他是谁的样子。
“老朽可是南云鹤!”
南云鹤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骄傲的像只开了屏的花孔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哦,所以你要是不会治病,我就去别家了。”
沈初淡淡的瞥一眼南云鹤,说完就要走,被老头一把拉住手腕。
“你说谁不会治病呢?现在就治给你看!”
南云鹤把住沈初的脉门,把着忽然蹙眉看向沈初,不明所以道“你也没病啊,来看什么病!”
说完,便将沈初的手随意一丢。
沈初“……”
你才有病呢!
“不是我,病人在外面呢。”
沈初拉着南云鹤回到医馆里,小伙计一看南云鹤的衣服,便跳出来骂道“好啊!你又把厨房炸了是不是!”
南云鹤被骂的躲在沈初身后,舔着脸笑道“小絮,你听我解释,我就是……”
“呸,我不听,都说了不让你做饭,非要做,看你晚上吃什么吧!”
小絮啐了一口,抱着算盘回了后院,南云鹤要去追,却被沈初拉住衣领子。
“诶,别走,人还没看呢。”
沈初拖着人不让走,南云鹤没办法,自暴自弃道“行了!你放开手我就看!”
沈初松了手,南云鹤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服,才坐到床边,给男人看病。
“怎么样?”
沈初问道,被南云鹤白了一眼。
“急什么,这不才刚号上脉呢?”
南云鹤不满道,说完后便收回手不紧不慢道“没啥,营养不良,肚子疼是因为肋骨断了,淤血淤积,开几服药,等肋骨好了就行。”
“那就行,一共多少钱?”
毕竟人受伤也是他造成的,付药钱也是应该的。
“二十两。”
南云鹤狮子大开口道,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小虎子接受不了了,沈初正准备掏钱呢,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沈初“……”
有一种他的钱不是他的钱的感觉。
“臭老头子,你是穷疯了吧,二十两?你怎么不去直接抢呢?”
小虎子十分不满道。
南云鹤当即表示不服,直接从沈初手里抢过钱袋子,挑衅道“就抢了,咋地了!”
沈初“……”
三个人的戏份他却不配拥有台词。
“国师,您看他!他居然直接抢您的钱!实在是无礼!”
小虎子凑到沈初身边,吐槽南云鹤,看见南云鹤得意的样子,讨厌的牙痒痒。
“你是国师?那个会降雨的国师?”
南云鹤来了兴趣,一边问沈初,一边不忘“顺手牵羊”,把沈初的钱袋子揣进自己怀里。
沈初“……”
沈初不承认不行,承认也不行,只好微微颔首。
南云鹤正要问些什么,被小虎子打断“国师,咱们该走了。”
沈初这才想起来,只是带着这对父子不方便,便问南云鹤“这对父子暂时安顿在你这里可以不?”
“可以,不过这是另外的价钱,得加钱。”
南云鹤小胡子捏了捏小胡子,矢口不提刚刚那一袋子钱。
沈初“……”
6。
“行,等会给你送来。”
他的钱全都被南云鹤拿走了,只能等会筽借点钱给他送来了。
南云鹤一听也行,让沈初早点送来,不然他就把人丢出去了。
沈初“……”
老财迷。
出了怀春堂还没走几步,一个头戴冠帽,手拿折扇,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带着一帮子衙役迎了上来。
“国师大人,您让在下好找,谢大人等您半天了。”
这是雍州知府谢文邱身边的师爷姓许,沈初看他长得贼目鼠眼的,不太像好人一样,但又觉得以貌取人不对。
“我有点事耽误了,走吧。”
沈初轻声道,跟着许师爷前往县衙里。
县衙里,谢文邱正坐在自己的书房中,举着透镜欣赏自己刚得的一块玉扳指。
玉扳指整体呈翠绿,色泽通透,唯一的瑕疵就是里面有一个红血丝一样的线。
“啧,可惜了。”
谢文邱咂咂嘴,轻轻摇头觉得可惜,把玉扳指放回了锦盒里。
像这样的锦盒,在谢文邱的身后架子上,还有几十个。
“铛铛铛——”
房门忽然被敲响,谢文邱吓了一跳,大声喝道“何事!”
“老爷,师爷回来了。”
下人在门口回道。
“知道了,下去吧。”
谢文邱低声道,把锦盒收了起来,放回架子上后,谢文邱拧动了一下摆在一边小桌上的花瓶,整个靠墙的架子忽然转动,翻到了墙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