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他现在靠姚悦林吃饭呢。
不过,按药生尘的说法,姚家怕是要倒,虽然姚星雨没有明白为什么,但是有备无患,多做准备准没错。
其实他这些年也攒了一点东西,再说他亲妈还在呢,总不至于饿死。
姚星雨胆子也大,借着姚悦林带他到书房谈话的机会把书房的大概也摸得差不多。
姚悦林是个很有条理的人,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好。
最近姚悦林没有什么反常,姚星雨就把书房的大概情况告诉了药生尘,表示他在认真干活。
药生尘最后回了一趟姚家,把自己所有东西都带走了,临走前把一个瓶子给933:“去,把这些药放在姚悦林的书房里,最后药一药他。”
933吐槽:“宿主你以为你是在药老鼠吗?”
话是这么说,它还是乖乖去了。
姚星雨看到药生尘的东西,也发现药生尘几乎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说实话,要说这个家里谁最关注药生尘,那非他姚星雨莫属。
如果药生尘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那是不是说,姚星雨试探地问:“你不回来了?”
如果寒假的时候姚家还在,那么药生尘怎么也得回来一次,不然姚悦林也会去找他,难道说是药生尘要对姚家动手?还肯定冬天就要事发?
药生尘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差不多,没什么回来的必要了。”
姚星雨心里一惊,面上强作镇定:“再见。”
*
药生尘把东西放到了紫藤花园的房子里,现在他已经把这套房子买下来了,用的还是姚悦林想把他认回来时给的补偿。
他从衣柜的隔板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是药生尘在看过姚氏的项目后整理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
姚悦林对药生尘说的倒是很好听,什么“姚氏交给你”之类的,白绮也是存着让他接手姚氏的想法,让兆眉给他提供了不少资料。
金衔玉上班的时候药生尘就在看这些东西。
姚悦林把他的违法生意藏得很深,但是还是让药生尘找到了一些不对,他是没有专门学过企业管理,但是他专门研究过国家管理,并在为官一道上深深耕耘。
这种事单靠姚悦林干不起来,必然还有帮手,从他合作过的名单中筛一筛,药生尘一眼就看出有些人不对劲。
“宿主,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药生尘把文件袋收起来:“不查了,剩下的让小玉找人查吧,有了方向大概很快就有结果了,我们亲身上阵就太危险了。记住,33,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933似懂非懂的点头。
药生尘本人虽然比较激进,但是他爹是保守派,一向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药一望是这样跟儿子们说的:“我们家在京城算不上第一等富贵,但是也不差,不用真的拿命去拼,看到形式不好就赶紧退回来,守成就够了。”
并且特意叮嘱药生尘:“哪怕慢一点,也不要急着往前冲,我们有的是时间和资源耗着。”
药生尘并不知道,在他考上探花那天,他和兄弟姐妹们在外面看烟花,药一望在屋里一晚上没睡,就怕他一心争先,到头来出了什么事,自己保不住他。
谁知还没等到药生尘上官场,他就死在了叶檎子村的滂沱大雨中。
天灾来的比人祸快。
*
药生尘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都给了金衔玉,金衔玉也马上安排人去查。
晚上两个人相拥入眠时,金衔玉突然说:“你想让我去送你吗?”
药生尘心里明白,这是金衔玉想去送他,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金衔玉已经对他直白的表达想法了,怎么去送他也需要绕着说呢?
药生尘顺着他的话:“我想让你送我,小玉。”
金衔玉耳朵发热,这个称呼太亲近了,从没人这么叫过他,金夫人一般有用得着他的时候会叫他“衔玉”,平时都是连名带姓的。
金昌运不必多言,金衔玉打小没怎么见过他,现在见面了也会不尴不尬的叫“衔玉”,不管叫的人还是听的人都很不适应,好在平时他们也没什么话说,交流中自动把称呼省略。
金衔玉不怎么叫爸爸,金昌运也不怎么叫衔玉,一般两个人坐着,突然出现一句没有主语的话,就是跟对方说的。
写在户口本上的一家人偏生比陌生人还陌生。
看他一直没动静,药生尘起了坏心思:“怎么不说话,小玉?”
小玉把头埋得更深了。
药生尘没动,很有颜色给金总当沙坑:“小玉你怎么变成鸵鸟了?”
金衔玉带着威胁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真的会去送你,你可别反悔。”
这有什么可反悔的?
他要去京畿,他男朋友送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不反悔。”药生尘保证道。
药生尘本来还摸不着头脑,直到他出发去机场那天他才知道金衔玉说的“送”他,是怎么个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