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药生尘那双只对他充满柔情的眼睛,金衔玉正经道:“有事跟你说。”
药生尘也收拾了神色,严肃道:“什么事?”
金衔玉看向窗外:“等回家再说,快绿灯了,你先开车。”他还得好好组织一下语言。
药生尘心里过着最近的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已经拿到姚悦林的犯罪证据了。
那就说明可以展开下一步了。
之后还得联系一下姚星雨……
*
“什么?”
金衔玉抿了抿唇,又重复了一遍:“你的同学,邱秋,喜欢你。”
可恶,刚才组织了一路的语言,一对上药生尘就全忘光了。
药生尘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的脑子从姚悦林的犯罪证据中拔出来:“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没有问金衔玉为什么这么想,既然金衔玉这么说了,就一定不是空穴来风,最起码邱秋的某些行为让金衔玉感觉到了危机。
那么作为金衔玉的男朋友,药生尘自认有义务解决金衔玉由他产生的危机感,没什么好问的,难道问了之后就可以不处理了吗?
药生尘回忆了一遍和邱秋的来往,发现也不是无迹可寻,想到今天何纪尧说的遇到邱秋的事,他决定明天给何纪尧打个电话。
不过现在……
“很晚了,学长,你要先洗吗?”
正巧郑楠给金衔玉打电话,“郑楠可能有重要的事,我先接一下电话,你先去吧。”
“好。”药生尘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郑楠带来了一个出人意料地消息:“路氏的公子出车祸了。”
金衔玉和路铭要合作一个项目,所以郑楠对于路氏的事情也格外关注,路铭只有一个孩子,他出车祸了,作为合作伙伴的金期实业怎么也得去看一眼。
路知谏如何,金衔玉并不关心,“路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听说是陆总和陆夫人都去医院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他能知道这件事还是坚持和路铭的秘书王谢联系感情的原因,金衔玉和路铭只决定大方向,剩下的小细节还是得靠秘书们整理汇报敲定,以及确定各种日期安排。
今天下午郑楠把改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文件发过去,却迟迟无人接收,直到刚才王谢才接收了文件,跟他解释路总的儿子出车祸了。
金衔玉挂了电话,忽然想起今晚何纪尧说的事,该不会那么巧,何纪尧半路上遇到的车祸受害者正好是路知谏吧?
正在想着,浴室的门开了,药生尘擦着头发走出来:“小玉?”
金衔玉脸有点红:“好,我马上去。”
药生尘的心思都在他的头发上,无论在这个世界呆多长时间,药二少爷都讨厌自己擦头发,他讨厌吹风机,吹风机吹出来的头发总是比擦干的干燥,他也试过让头发自然干,但是又少了蓬松感。
药生尘刚刚和头发斗智斗勇完毕,把毛巾放下,擦了无味的护发精油,金衔玉就无声地来到了房间门口,他的声音低低的,似乎还有点暗哑,在深夜里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苏子。”
药生尘转身看去,金衔玉头发半干,碎发自然地搭在额前,热气蒸腾过后的唇透露出一种糜烂的红,身上是一件烟灰色的睡衣,长度只到大腿,腰间随意系着一根衣带勾勒出纤细的腰,领口开得很大,他的眼睛一会看他一会又移向别处,眼睫像蝴蝶一样轻轻抖动。
金衔玉一步一步地靠近药生尘,直到双方几乎贴上彼此的胸膛,金衔玉把自己腰带的一段递到药生尘手中,往前一步,直接靠在了药生尘地怀里。
此时的金衔玉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他把头搁在药生尘的肩上,有意无意的蹭着药生尘,白腻的脖颈呈现出柔和的弧度。
药生尘稍微有一偏头就亲上了他的耳朵,衣带很松,只需要稍微一拉就散开了。
药生尘摸上了金衔玉的腰,细腻又不缺少力量。
不出所料,金衔玉抖了一下,人又往前了半步,他感受到了腿间的异常,眼睫不安的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继续想一只柔软的小动物一样蹭药生尘。
这个夜晚有点漫长,金衔玉侧过头,眼睛睁得很大,远没有身体上疲惫,他看见了床头昏黄的灯、被风摇动的窗帘。
也许他明天还得去医院看一下路知谏。
他又想到了很多东西,签过的合同、梦里切切私语的人们、山村里看不清身影的少年,郑楠被车撞了,倒在血泊之中。
郑楠知道自己会跟路知谏一样出车祸吗?
“嗯。”金衔玉闷哼一声,感觉到一阵闷闷的疼从肩膀处蔓延开。
药生尘很不满:“学长你在想什么?”
学长在想:他现在怎么老老实实喊学长了?
看来药生尘也知道不能随便咬学长。
*
莫沉心里装着事,一晚上没怎么睡,他羡慕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何纪尧,早就已经睡得呼呼的了。
失眠永远留给心思重的人,比如现在依旧在翻身的齐文灼。
熬到早上,莫沉终于忍不住要给药生尘打电话,没办法,他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