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衔玉死后灵魂竟然来到了大周变成了一株叶檎子,竟然还刚好遇到游学的药生尘,这种情节仿佛在哪里见过,药生尘瞳孔放大:“我成贾宝玉了?”
真的好像,只是应该没有一米八的林黛玉。
两人各自把自己的梦回忆一遍,金衔玉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当初那么容易就相信自己的梦,原来那是我的记忆。”
金衔玉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他很难轻易的相信什么,后来回想起来总是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对看似荒诞的梦深信不疑,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药生尘,怪不得他看见药生尘的第一眼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原来是故人重逢。
窗外的雨慢慢停了,乌云散去,绿叶上躺着一窝银光,原来太阳已经出来了。
雨一停鸟就迫不及待地叫起来,清脆的声波撞上厚重的玻璃变得朦胧,金衔玉和药生尘恍若新生,就像迈过了一个大坎,上一场大暴雨来临他们都没有看见太阳,这一场暴雨他们一起守得云开。
“我先去洗个澡。”汗湿的睡衣变干后贴在药生尘身上黏黏乎乎的,他不适的蹙着眉,一刻也不想穿着它了,干脆把上衣脱下扔在地上,赤脚往浴室里走。
金衔玉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药生尘结实的背肌上移开,看到了一边的青白色礼服,伴随着浴室里想起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按照昨晚药生尘给他穿衣的顺序把它们排好挂进衣柜里。
他倒是没像药生尘一样在梦中上演了一场极限跑酷,只是大哭了一场,现在眼睛有点疼,不适感开始涌上大脑,金衔玉感觉他的眼睛好像有点肿。
温泉别墅里设备齐全,昨晚他好像看见过冰块……
药生尘出来后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找了一件落霞红琵琶袖衬衣,左肩处用细细的金线绣了一只展翅高飞的仙鹤,他很适合红色这样明艳的颜色,衬得他的脸也多了一分明快。
药生尘在楼上转悠了一圈就往下走,楼梯下到一半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冰敷眼睛的金衔玉。
药生尘没说话,接过冰袋帮他轻柔的按压眼睛。
金衔玉无所事事,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梦里的车祸,那个坐在副驾驶的人前不久还拦下他的车叫骂,本来金衔玉懒得搭理一只丧家犬,但是既然知道了金文以后会是个隐患,金衔玉就不得不想办法彻底处理他。
他现在的生活很幸福,绝不允许任何威胁。
金衔玉手指轻敲着膝盖。
“好了!”
冰袋被拿开,金衔玉睁开眼,一只修长的手帮他虚虚遮住了明亮的光线。
药生尘凑近看,骨节分明的指尖按在他的眼尾:“还难受吗?”
金衔玉摇摇头,“看起来肿吗?”
“不肿,”药生尘弯腰,刚刚冰敷过,金衔玉的眼睛凉凉的,“好看。
”
“是吗?”金衔玉眉目含情,“我们待会在哪里吃早饭?叫人送过来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