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苗岐骂道,胸口一阵起伏,被江荆先前的一番折腾累得都快成上岸的鱼了,额前的头发都湿哒哒地一缕缕耷在脸上,眼眸也都通红一片,也不知道其面罩背后的又是怎么样的风光。
这家伙在家里的时候明明那么好骗,怎么到这里就精明得都快成狐狸了?
“不好意思,我也没有想到你那么怕痒了,不好意思哈。”
江荆摸摸头讪笑着向苗岐道歉,虽然有些歉意,但其手掌总忍不住虚握,试图回忆先前的触感。
细腻而又丝滑,又带着些许温热,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嘿嘿,江荆又是一阵傻笑。
对了,任务要紧,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江荆回想起自己的主线任务,往苗岐脸上的面罩伸手,想要看看这大盗到底是什么人。
这主线任务看来不是很难嘛。江荆看着身下被自己牢牢控制住的苗岐,心里十分得意。
一道银光闪过,江荆额前的一缕头发飘然落下,像是江荆的心情一般。
“所以你又是来抓我的?”
苗岐笑得很好看,可惜在面罩的遮挡下江荆看不见,倒是那副闪着冷光的眸子被江荆收在眼底。
“那什么,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你听我解释。”
江荆冒着冷汗,伸出手指微微抵住苗岐的匕首,那匕首反射的白光刺激得江荆眼疼。
麻烦哦,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拿到的那匕首,是在我挠他痒痒的时候?
江荆眼神飘向那一塌糊涂的鸳鸯被。
“哦?那我得好好听听,你一个奉命给人看家护院的家伙,跟一个要杀主人家的贼解释——”
苗岐尾音拖得老长,也不跟江荆掩盖自己的目的,手里的匕首往江荆胸口刺进一分,堪堪刺破江荆衣衫。
真是奇了怪了。根据昨晚江荆说的,他今天会在梅府周围巡逻,协助梅府的护院们保护庭院。
怎么办?我能告诉他我是被系统强逼着来调戏小夫人,结果阴差阳错撞上他了?
江荆忍不住汗颜,一时间圆不了自己这番奇怪的行动,干脆对着苗岐说了真话。
“我就是被逼的...你信吗?”
“被逼的?”
苗岐玩味地说道,看着江荆的眼神冷下几分。
梅老爷为了今天的宴会不被打扰,将府里的护院们都派了出去,一队队地在梅府周围巡逻,内部则由江荆一行人协助防守,一套套下来,将梅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苗岐为了躲开搜查也废了不少功夫才来到这个没多少人注意的梅府后院。
这江荆好好的巡逻不干,跑到这只有女人的后院来干什么?
苗岐回想起先前江荆进门说的那一番话,瞬间面色一冷,也不留情了,手里匕首顿时向着江荆刺去。
“喂,你冷静一点。”
见自己胸口一阵刺痛,江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一横左臂使劲将手腕脱臼松开绳子,把自己双手解放了出来,用还正常的一只手握住匕首。
完了完了,这家伙的身份没有探到,自己小命倒是快搭进去了。
江荆面色发苦,一只手抵着苗岐硬生生地将匕首夺了过来,双腿一蹬离开床铺,躲开苗岐袭来的一击,站在床铺对面与苗岐对峙起来。
“喂,有话好好说嘛,我这会儿又不是捕快,就是个出差来当保安的,你别动不动对我用暗器啊,万一我被那扎了,就我那点出差费都不够我汤药费的。
这样,毕竟咱俩都交过几回手了,也算是半个熟人,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江荆说道。
“哦,是吗,我凭什么听你一个挖人墙角的登徒子的?”苗岐反问道。
完了,这下是彻底洗不干净了。
江荆心里发苦,脸上倒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开口道;
“你来这梅府不只是来杀那梅老爷的吧。”
“哦?这你都知道?”苗岐不动声色,反手将话抛向江荆,想看看这家伙葫芦里藏着什么药。
“当年那失窃的苗疆银子还有一部分藏在这梅府吧,而且那些银子跟今晚来的大官们还有不少关系。”江荆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苗岐眉头一皱,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朝江荆问道。
“猜的。”江荆笑得跟狐狸一样,对苗岐的反应很满意。
“只是纳个妾这种小事在这京都跟买一只小狗一样,可不至于让那梅老爷请那么多官员来这里,联想到这梅老爷发家的原因,我就随便将两者合在一起想了想,本来还不确定,见你这个反应后,现在很确定了。”
“哦,那你想干什么,揭穿我的阴谋,把我抓回去,拎到那群老爷面前请赏?”
“你猜?”江荆皮了一句。
“........”
苗岐默不做声,露在面罩外的眸子紧紧看着江荆,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暴起伤人。
“一个人也是去,不如加上我我,两个人一起去?
?你这家伙....
苗岐呆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江荆会说出这番话来。
一个捕快主动要求要和一个贼一起行动,还是对着自己的主家使坏。
”江荆无视苗岐的行为,自顾自地走到桌边,扶起还算完好的一把椅子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倒起了茶。
“喏,来一杯不。”江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