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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日轨列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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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赑一挥手:“边儿去,案子一个接一个,饭你也倒是一顿接一顿不落下,明天调你来扫厕所,省点经费。”

“哈哈,五七八,那你不就成育才香主了!”

接话的人叫楚根长,自出生起只要名字登记在册就没被忽略过,上课点名基本百分百中奖,大号过于亮眼,衬得外号‘雕哥’反而文雅脱俗。

饱经风霜的楚根长没有长歪,成了一名警察,他痛定思痛,一人苦不如众人苦,决定回馈社会,逮着机会先下手为强给人取小名。

去澡堂子扫黄的叫堂主,钻山洞捉案犯的叫洞主,扫厕所的自然就叫香主。

五七八大名吴卡,深谙这人性子,没计较,只拿鼻子哼了他一声,说:“行啊根长,我去扫厕所,你去岱山帮老倪他们验尸呗?”

岱山地处A市的郊区,有一座大型殡仪馆,再往北点到邻市接壤地连着公墓,鲁旺这类分局民警去的少,专案组去得却很频繁,殡仪馆门口那块印着‘生死如常’的红地毯都能看成‘欢迎回家’。

“岱山都塞满了吧?”鲁旺也不惦记着给元赑排队了,反向插队到后边,跟吴卡前胸贴后背,扭头问道,“嘿嘿,安保够吗?我听新闻说有遇难者家属在围攻岱山,这不妥妥的光明顶?”

吴卡:“怎么?想跟雕哥去学遗体美容?”

鲁旺还是嘿嘿笑:“哪轮得到我,不过局长说了,专案组有需求,咱撸起袖子就得上啊。”

楚根长一揽鲁旺的肩膀:“鲁老黑,我看你不错,跟我混,晚上跟我去岱山拿东西。”

鲁旺惨叫:“晚上?!”

“哎,你咋不嘿嘿了?”

几人插科打诨好不热闹,前边元赑嫌闷,又解开警服扣子,露出蓝衬衫下结实的胸膛。

他本就衣衫不整,敞着领口穿警服常被首长骂说是三流兵痞,他挑着眉毛叼半截牙签一脸‘老子我就这样’,下次首长来,依旧我行我素,就这,还能一路高升到省专案组组长,专破大案悬案。

覃佩韬果真赖在里头不出来了,元赑‘嘭’地一踹门:“里头的,孩子生完了没?”

此时覃佩韬蹲在马桶旁边,裤子都没脱,手捧手机烧香一样祈祷:“祖宗,拜托你接电话吧,接啊,不会又喝过去了吧,喝酒误事啊……”

听到元赑一吼,他虎躯一震,连忙假装努力呻吟:“哎哟,我吃坏肚子了,老弟你再等等啊,我快了快了!”说罢胡乱按下抽水。

元赑警觉地掀开衣襟捂鼻子。

他身形高大,肩宽腿长,衣服这么一撩,扎在皮带里的衬衫紧紧包住腰后的肌肉,鼓鼓囊囊,混若一根狼牙棒似的堵在门前。

排头一座太行山,领着身后一连串高矮不一的山坡听流水声,哗啦啦啦啦啦,一泻千里。

在此起彼伏的水声中,元赑敏锐地听到一串手机拨号盲音,嘀——嘀——,无人接,又打,嘀——嘀——

正是从他面前这扇门里传出来的。

行啊,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撞他头上来了。

元赑踩着台阶,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指尖一拨,再听,里面长长的嘀嘀就停了,紧跟着是一声极短的掐断声。

“怎么没信号了?”覃佩韬踩上马桶,高举手机,在里边旋转着找信号。

霎时气氛诡异地安静,大家齐齐望向隔间里一只手举着手机做托马斯回旋,元赑示意大家别出声,冷冷抱胸,等覃佩韬滚出来。

他还是高估覃佩韬的智商,又等了两分钟,鲁旺忍不住大叫:“覃佩韬,你发什么神经?占用公共资源给哪个相好的打电话啊你?外头这么多人等着呢,要打出去打!”

好家伙,刚结束会议就躲进来打电话,别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覃佩韬毕竟是分局的人,鲁旺得护点短,省得他出丑,把分局的名声都败坏了。

谁知覃佩韬傻不愣登地回答:“鲁哥,这咋回事啊?咱局怎么没信号?”

就在元赑耐心耗尽,准备踹门把覃佩韬揪出来,好好拷问一番他给谁通风报信时,一道清亮的女声隔着好远呼喊:“头,1队发现异常!有人进了于丝楠家,超过两小时没动静!抓不抓?!”

闻言,元赑眉头一皱,脚往台阶上反蹬跳了下来,大踏步向外走去。

“专案组的人,立刻跟我去办公室。”深蓝色衣角随着他雷厉风行的动作敞开,潇洒不羁,却有着让人想立正敬礼的威严。

楚根长苦哈哈地跟吴卡一对视,将皮带勒紧些,双手奉上警帽。

空中滑过一条黑色的弧线,咚,屏蔽器准确击中覃佩韬脑袋顶的发旋,又一弹,掉进马桶正中央。

元赑再次打量鲁旺,忽地一咧嘴,皮笑肉不笑,用警帽沿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就算了,里面那个菜鸡,调来专案组给老子开车,哦,记得带上屏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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