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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莫名其妙撞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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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谢承阑应声,他又自顾自道:“在北庭的时候就没见你和姑娘亲近过,也就和小蕊妹妹走得近一点。真这样该说你什么?铁树开花?还是蓝颜祸害?”

“……”谢承阑想了想,低头沉默了会儿,忽然牛头不对马嘴道,“你知道红月楼吗?”

“都城里最热闹的那个酒楼?”邓钰宸眼里升起八卦之星,嘴角止不住上扬,胳膊肘轻轻碰他,“难不成那姑娘是红月楼当家的女儿?”

“不是。”谢承阑一本正经,“里面有个说书先生,讲的东西又臭又长,你知不知道?”

“嗯?”邓钰宸神情疑惑,不明白他怎么就扯到说书先生了。

谢承阑道:“我觉得你可以去红月楼谋事,把他换下去,救一下那些个听书人的耳朵。”

“……”

“说说你吧。”谢承阑说回正事。

“我?”邓钰宸偏开脸装糊涂,“我有什么好说的。”

谢承阑道:“你就甘愿留在王都了?”

“邓翡了那么大的犯事儿,累得我父亲被卸了官职,邓家上下还在人人自危,皇上到现在嘴里都没一句准话,你觉得我有其他办法吗?”邓钰宸无可奈何,“就算我父亲官复原职,你也知道,他不可能再放我去北庭了,顶多给我谋个闲散官当当。”

谢承阑当然知道其中利害。

只是邓钰宸自小同他在北庭历练,兄弟俩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费了十余年才混到长史的位置。

明明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就这样待在王都,只得被埋没,他惋惜也痛惜。

“该说不说,现在这条命还能留着都是万幸。”邓钰宸劫后余生舒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钰翀,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幸而元安王有心相助,我都不敢想在城墙上看见钰翀头颅的样子。”

谢承阑听到后半句有些不舒服,微微皱眉,似为不解,道:“你怎么三句不离元安王?”

“有吗?元安王怎么了?你和他有仇?”邓钰宸糊涂他的态度,执着于输出自己的观点,“我瞧着他挺好的啊,你怎么对人抱很大成见的样子?”

“他好?”谢承阑哼出声,“除了皮囊我倒是看不出那里好,明明就一副蔫坏样,尤其小气,睚眦必报。”

“他是怎么惹到你了?”邓钰宸瞪眼张嘴,一脸不可思议,他还没见过谢承阑说过谁的坏话。

“没怎么,不喜欢病秧子,不合眼缘罢了。”

“那你干嘛说人家小气?而且,你以为人家想病的?”邓钰宸叹息道,“我瞧着,分明是个可怜人。”

谢承阑原是不想追问的,但回想起燕衡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最后还是耐不住好奇,道:“怎么说?”

邓钰宸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当年先皇和淳德皇后和不是诞有一子名‘行’?原是东宫之主来着,谁知及冠不久便病故,淳德皇后也因此抑郁成疾,没多久人也没了。”

这些事谢承阑是知道的。

淳德去世后,先皇也一直未立后。不仅六宫没个打理的人,连东宫位置也空了许久。

除开病故的燕行,当时先皇燕吾膝下有四子一女,年岁最大的就是燕衢。

东宫位毋庸置疑该是他的,但崔家势力大,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所以,哪怕当时的崔婧无意和燕衢之母争夺后位,但高家还是想将其打压一番,反正两方势力就这样斗起来了。

当时的燕衢早已成熟自有手段,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和盘算。只是那时的燕衡,还不足七岁,就那样成了他们争权夺势的工具。

谢承阑不知道的是邓钰宸后面说的那些。

“当时皇上好像才入主东宫不久,崔太妃就带着元安王回江淮探亲来着。”邓钰宸努力回想,“谁知道回来路上遇上刺客,崔太妃和元安王逃散了,崔太妃借助崔家势力才得以脱险。”

“元安王呢?”谢承阑不自觉接话。

“元安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据说是从吉州的运天河里捞起来的。本来以为都死得透顶了,可能命不该绝,应该没下水多久,最后奇迹般救活了。在吉州养了三年多才回的王都。”邓钰宸絮絮叨叨地说着,有些记忆模糊了,“那年我父亲刚进左羽林卫吧?负责护送崔太妃的就是他们左羽林卫里的一支队伍,反正最后没一个活口,全死了。”

谢承阑奇道:“这么大的事儿,先皇就没追查?”

毕竟是个皇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果不其然,邓钰宸一拍手,道:“查啊!不仅牵连了不少人,先皇还为此大查严罚了左羽林卫。我父亲一上任就碰上这么个大事儿,大气儿不敢出,要不是仗着邓家祖荫……”他一撇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来听父亲说,好像是高家人干的,但是都按着没说。”

毕竟命只有一条,人也都还在,你知我知就够了。

邓钰宸叹道:“反正元安王捡回一条命后就落了病根,抱着药罐子长到这个年岁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明天可活。”

谢承阑听了这些没什么情绪起伏,呆愣着什么都没说,只觉得这王都更让人生厌了。他心想,这一辈子都别和皇家扯上关系才好。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姐姐以后会不会也要经历这些?越想越可怕,谢承阑心里捏了把汗,浑身不自在。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带着谢稔禾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和氏族。

可这不是想想就能实现的,他能做的,也只有看一步走一步。

第二天,宫中就传来余党被抓的消息。

作为“受害人”其一的谢承阑再不愿意相信,有燕衢的令,也该进宫去看看,做做样子给个面子。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受害人”其二燕衡也在,他进了殿见到人的时候还愣了片刻,回过神后立马行礼,恭恭敬敬道:“王爷。”

燕衡见他蓦地顿了顿,随后象征性点了点头。

这样的对立局面倒也滑稽可笑,两人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拆穿谁,都没想到第一次正面交锋会是这个场面。

燕衡心道冤家路窄的同时还可怜谢承阑,在场说得上话的总共三个人,除了谢承阑自己,剩下两个都想让他死。

燕衡还想着做做样子,关心道:“本王听闻这位……怎么称呼?”

“……”谢承阑尴尬一笑,“鄙人姓谢,王爷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本王听说这位谢大人前两日伤得不轻,不知今日可都好了?”燕衡客气一笑。

“饶是吃了仙丹也好不了这么快吧?”谢承阑目光落到他脖子上缠着白条,也不知道伤口有多深,“王爷这伤不也养了好些时日?”

燕衡摆了摆手,看上去自愧不如道:“我这身板哪儿能和谢大人相提并论。”

确实不能相提并论,谢承阑心想,他一拳就能撂倒两个燕衡,完全不能比。

谁知燕衡微微笑道:“我可比你金贵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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