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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假梦话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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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阑耐心道:“我说这么多,总不会是不想知道。”

燕衡却不大想说,闭上眼睛懒洋洋道:“我困了。”

默了良久,谢承阑复又开口:“那个密室,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等来燕衡的回话,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谢承阑试探又唤:“王爷?”

燕衡还是不应。

“燕六?”

燕六翻了个身,微张胳膊不敢压着,面朝他没睁眼,回了他上一句话:“随便你。”

“你怎样才肯告诉我?”谢承阑诚声问。

静默良久,燕衡才大发善心似的,轻轻拍了拍中间位置,示意他睡过来点。

“王都里没你的人手,你行事困难,我便告知你一些事。”燕衡道。

谢承阑犹豫,还是朝里挪了挪。现下两人就隔着半臂的距离。

燕衡收了胳膊平躺而睡,声音轻慢道:“解霁昭和高柳妻儿之死,刑部的人和太子殿下到现在还没查出个眉目,你当为何?”

谢承阑不作声,静等下话。

“两案牵连甚广,若不是没人按着,怎么可能到现在没有一丝进展。”

谢承阑一点就通,猜测道:“王爷莫不是想说,这次你我所遇的幕后之人,是两案的始作俑者之一?”

燕衡不置可否,而是继续先话道:“正月十七那日,消息传回来的当晚,高柳去了一趟高淳府里。第二日,高淳便称病没去上朝,甚至后面好几天一直称病没去,此事你应当有所耳闻。”

“我听说,那天郡公府进进出出几个大夫,”谢承阑想了想接话道,“应该没有假。”

“没有假?”燕衡轻笑一声,“你怎知是病了,而不是伤了?”

“伤了?”谢承阑惊异道,“高柳干的?”

高家两兄弟没传出过什么不和的传闻,谢承阑想象不来他二人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主要就算有,应该也不至于大打出手。

毕竟自己和谢承翟关系都这样了,也都给足了体面没动过手,更何况高家那样的老狐狸,活得久了,恩怨更多,要考虑的也就更多了。

如果结合那天发生的事,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高柳妻儿的死和高淳脱不了干系。

“你猜到了?”燕衡毫不意外地问道。

谢承阑思索半晌,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那日之后,高平琛便没再出府半步,我当为何……”

这中间隔着一个杀妻灭子之仇啊,要是高平琛真大摇大摆出了府,指不定哪天也没了。

“可高淳为什么要这么做?”谢承阑有些糊涂。

按理说,高家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涉及利益相争,也不可能干出这种畜生都做不出的事来。

燕衡却不以为意道:“谁告诉你是高淳下的手?”

谢承阑皱了皱眉,没说话。

“可别忘了,解霁昭的死还没解决呢。”燕衡提醒他。

“可这关解二什么事?”谢承阑更糊涂了。

他少在王都待,脑子里没那么多弯绕,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系。

燕衡从前觉得和崔云璋讲话就已经够累了,遇到谢承阑才知道,那都算不得什么。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谢四啊,你这脑子莫不是抹了油?”

“?”

“怎生得一点沟壑都没有?”

“……”

“我便实话告诉你,解二之死,就是咱们的长北郡公的意思。”燕衡道,“而高柳妻儿出事那日,解庭一心腹在此前夜便出了城,整整两日未回。”

谢承阑这才反应过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高淳杀了解霁昭,解庭为了报复便杀了高柳妻儿。”

这就能说得通了。高淳杀解霁昭这件事间接导致了高柳一家的悲剧,高柳没拿到证据,奈解庭不何,所以只敢将矛头对准自己的亲哥哥高淳,两人才会大打出手。

而另一边,他两兄弟都有官衔在身,解庭轻易动不了。老弱妇孺便是最容易的拿来开刀的,解庭便对高柳妻儿下手,一来解气不说,二来还能离间二人的手足情。

这下看来,他的计谋算是得逞了。

燕衡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脑子还时而一惊,嘴上也不知是否清醒,没个把门似的念叨道:“你的师傅解太麟守着北庭,而高家祖基也在庭州。高家眼馋但手伸不到这么长,只得先从王都里的解庭下手,解霁昭只是个倒霉鬼而已。上次殿堂之上你也见过了,如若解庭真那副草包模样,怎么可能在天子脚下待这么久?你真当他爱子心切失心疯了?”

不仅如此,在搅浑朝堂的同时,还能引起燕晁两兄弟的勾心斗角。不得不说,解霁昭的死倒还误打误撞地一箭双雕了。

不过他都藏在心里没说。

谢承阑听他昏昏欲睡的语气,疑道:“王爷可还清醒?”

“不算糊涂。”燕衡嘴上这么说,却是连眼皮都睁不开,“同你说了这般多,你可知这两件事与今日之事的联系?”

“无非是为权和势。”谢承阑这会儿门清,“你既说了,高家眼馋北庭,他们动不了我师傅,不惜后果去惹解庭,拿我开刀也不奇怪了。”

高家的祖基都在庭州,在北庭养了人也是情理之中。所以高家派这么一批人来,只怕是为了洗清干系。

只是谁都没想到,燕衡会追究得这么深。

“我一直都知道你想杀我是因为我在北庭的关系,”谢承阑顿了顿,“可我不信你是为自己。”

燕衡神志已经被困意包裹,说话都不大利索了:“你也不傻,自己想吧。”

对于这个答案,谢承阑在密室里就猜到个大概,只是被燕衡打断了,他便不想再追究了。

他这会儿精神得很,还喋喋不休道:“你为何和我说这么多?”

没等来回答。

“你睡着了?”谢承阑不罢休地问。

本来已经睡着的燕衡被他这么一嗓又惊醒,鼻腔“嗤”一声,不耐烦的语气依旧是朦胧的:“混账……你说什么了?”

谢承阑匀了口气,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瞧你蠢。”燕衡没好气,说梦话似的。

“……”

好半天,就在谢承阑以为燕衡已经和周公下完一盘棋,后者却迟钝地迷糊嘀咕了一声。

“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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