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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故人设套进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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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两人纷纷追下来,但刚刚见识过燕衡的身手,这会儿踌躇不定,两两相望有些不敢上前了。

“庭州来的。”燕衡他低头擦了擦刀尖血,用着陈述语气,平静又缓慢,眼也不抬,“回去告诉高平琛,他再不服气也只配做本王的脚下泥。不要自作聪明,本王死了,他高家连带牲口都没得活。”

那两人对视一眼,纹丝不动,似乎在考虑这番话的分量。

“怎么,嫌两个人传话太多了?”燕衡转了转刀,慢步上前,“那本王只留一个,如何?”

不等他有动作,那两人便落荒而逃,翻窗不见影子。

谢承阑上前两步与他齐肩,莞尔,他才忧心道:“你就这样放人走了?”

他不大敢想,燕衡刚刚那样杀出来的样子,被有心人传了出去,燕衢会作何感想,又会怎样地疑心重重。

那两人逃出去的那一瞬,他本想出手阻止。但转念一想,燕衡也不是那么不仔细的人。他觉得,燕衡或许有自己的打算和考量。

“崔家横在中间,高平琛很清楚,我的好皇兄这会儿可不大想动我。”燕衡扔刀拍手,嫌恶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把我的事抖搂出去不重要,皇上要是知道他高平琛干过这种蠢事,也不可能继续用他了。他虽然没脑子,但这么简单的道理,能想得明白。”

谢承阑不置可否,盯着他低垂的侧脸,犹豫开口:“你……没受伤吧?”

“我命硬。”燕衡自嘲一笑,偏头对上他眼睛时忽然顿了顿,蓦然抬手。

见他有此动作,谢承阑没有躲,只是极轻地皱了皱眉。燕衡笑了笑,拇指划到他脸颊,擦掉那一抹血迹。

他很快收手,不显露任何情绪,言语不在意道:“托谢兄的福,护送我这一程。”

“不用谢我什么,祸害遗千年,你说的。”谢承阑别开脸,只觉得脸颊发热。

燕衡毫无察觉地低笑两声往门口走:“去看看高姑娘和崔云璋他们。”

“我想不明白。”谢承阑跟在他后面,盯着背影,“既然他已经是北庭长史了,为什么还费尽心思同我过不去?还有,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人总是贪的,光是一个长史,还远远不够。他们只会觉得,那些更适合自己的位置,能用尽手段得来,也是一种本事。”燕衡只回答了他话里的前半句。

前堂酒桌上,那些个羽林卫倒得个七七八八,解霁安和崔云璋在房间昏睡过去浑然不觉。

事发时崔栖在外帮忙取药,回来时一堆人才睡醒的模样,她还正觉奇怪。直到她要拿药给高平柳,进屋却瞧见满地狼藉,以及脸色阴沉的燕衡二人,她才发觉不对劲。

“怎么了?”她提着心问了一句,看向神色稍好的谢承阑。

谢承阑沉眼无声,视线撇到燕衡脸上,像是担心,又像是在确认什么。燕衡则闭眼吐了口气,捏着手上什么东西,道:“高平柳不见了。”

崔栖难以置信瞪大双眼,正想问个究竟,燕衡又转头看向某处道:“是个硬茬。你今晚呆在这儿,稳住这两个。”

崔栖顺着他视线看去,地上神志不清的,正是高平柳的两个贴身丫鬟。

“叫崔云璋下来看好了。”燕衡语气凝重地对谢承阑说道,“羽林卫里有皇上的人,这件事暂时不能传出去。”

“你真要去?”谢承阑紧声问。

“他不敢拿我怎样。”燕衡瞄一眼窗外渐大的雪,目光渐渐回落到手上被捏得皱皱巴巴的纸张,只能看见角落扭曲的“徊”字,“等会儿有人问,就说强盗来过,我受惊不浅,早早睡下了,谁都别来打扰。”

谢承阑道:“我跟着你吧。”

“谢兄啊,他不敢动我,但杀你可就易如反掌了。”燕衡扯扯唇,说前半句话时还用着玩笑的口吻,“要知道我五皇兄被就地正法后,那两千精锐可都跟了他,背地里有多少人手,还是个未知。”

哪怕过了这么些日子,燕徖背后藏着的势力,燕衢也没能连根揪出来。各地排查走访了一年,也只清除了小部分余孽,无怪乎他着急在各处安插自己放得下心的人。

谢承阑嘴角紧绷,犹豫着又要开口,可下一秒燕衡就道:“我有后招,还用不着大动干戈。你就帮我看好这儿,如何?”

“什么后招?”

“回来告诉你。”

寅时过,客栈的偏门处,燕衡披着厚绒披风翻上马,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隐在暗处看不清神色。

他打马原地转了几圈,回望一眼门下立着的谢承阑,不多做口舌便策马西出。

谢承阑盯着那个冒着风雪的背影,直至消失于黑暗里才动身准备回屋。

刚转身,就和一个羽林卫撞了个面对面。

汪粟伸了个懒腰,不尴不尬:“这偏门连个鬼影都没有,谢将军怎么在这儿?”

“怕强盗杀个回马枪。”谢承阑打量一眼这人,鬼鬼祟祟眼神躲闪,“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我刚来,没什么事转悠转悠。”

谢承阑朝他逼近一步,肃声道:“你若闲着,便带一队人将客栈里外好好搜查搜查。”

“这……”汪粟语气犹豫,左右张望,在想回绝的借口。

“我知道你们在外只听你们中郎将的话,但刚刚出了那么大的岔子,解霁安自己都忙不过来。”谢承阑目光剜在他身上,语气不容置疑,“王爷现在被惊得不敢下床,若是出了什么闪失,谁都别想好过。”

“是是是。”汪粟忙不迭点头,“属下这就去。”

城外西五里有个破庙,无香火供奉也无人烟聚集,平日里都供路人歇个脚而已。

今晚却不同于往日,那破庙周围一圈都立着好些矫健壮汉。

燕衡停在破庙跟前,透亮的炷盏照亮了他的脸。许是一晚未睡,他眼下有些发青,神情也稍显疲惫。

门外站着的人很有眼色地牵过了他的马,转而朝里弯身摊手,示意了一个“请”字。

“我们主子已经等候王爷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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