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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事败被罚雪夜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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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娥太监手忙脚乱地帮忙,等候多时的崔栖见了人,立马施针布排,先将他体内的药力清出来,再给他驱寒。

忙活半晌,燕衡半睁眼睛,好歹比在雪地里清醒了。

崔婧守在一旁,见他好歹醒了,才松了口气。

燕衡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不是自己的,却格外合身。

他没多嘴,因为他都清楚,每年都有那么两件,虽然是按照自己身量做的,但却不是给自己的。

他只道:“我拿回去洗干净后差人送来。”

崔婧怔愣少顷,略有局促道:“你我母子,不用如此计较。”

燕衡笑笑。

崔婧挥手斥退了下人,包括崔栖。等人走完了,她才开口:“今夜是为何?能说吗?”

“不过是他发现自己身边栓了多年的狗不听话了,换谁也会气急败坏。”燕衡撑身起来一点,觉得无力又放弃,只得躺回去。

崔婧不强迫他,只道:“你就在母妃这儿好好休养,哪怕他找上门来了,母妃也能应——”

“我想回去。”燕衡淡淡道。

崔婧不同意:“夜里深,你又这般模样,怎能出宫?”

燕衡懒散搭眼,浑身没劲,哪哪都疼,跟前段时间染病差不多。他有气无力道:“我的马车就在外面,王府不远,不差这一时半会。”

崔婧踌躇道:“至少等明天再回吧。”

燕衡摇头道:“这地方吃人,我睡不安心。”

崔婧叹息一声,拿他没办法:“那母妃让人用轿辇送你出宫。”

“谢母妃。”

走前,燕衡才把正事说出口——“孩儿有一事要禀明母妃。”

“什么?”

燕衡毫无血色的唇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神色突变,眼睛猛地睁大,唇动几番说不出话,芊芊细指势要将衣角生生撕出个洞来。

一顶轿辇出了栖梧殿,崔栖跟在旁边,垂着头,看上去心情不咋样。

她眼睛都不抬一下:“因为他?”

燕衡靠着轿壁,垂眼道:“放心,连累不到崔家。”

崔栖沉默了好久,下定某样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

燕衡不语,任由她说。

崔栖道:“我出门前,远慎在清理门户。”

“是吗?”燕衡口吻平静,预料到什么。

“嗯,后院除草的一个丫鬟。”崔栖道,“但是——”

“但鸿雁从来没去过后院。”燕衡笑了笑,“如果是你,你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

崔栖并不打算回应他那个如果:“你打算怎么办?”

“我原以为挣扎多年,至少能摆脱泥潭,却不想或是踏足另一个炼狱。既然此间种种由不得我,”燕衡昏昏欲睡,声音模糊又沙哑,“那便生死有命。”

“师傅不会希望见你这副消极模样。”

燕衡不回话,睡过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南武门又一次打开。

谢承阑望眼欲穿,定睛瞧见轿辇出来停在了门下,他当即戴好面具跳下马车,大步跑去。

崔栖这时不和他打嘴仗了,张嘴就要交代,却不想谢承阑片刻都不等,直接弯身进去。

燕衡眉目紧闭斜靠而睡,对周围一点感知都没有。

谢承阑给他从头到脚打量几遍,身上无伤,没有受皮肉苦。但他悬着的心揪了一下,如果不是肉眼能瞧见的,那就是别的什么折磨人的法子了。

燕衡头发还是湿的,几绺贴着额头脸颊,活像从河底打捞上来的。

谢承阑给他捋到耳后,见他穿得薄,便用自己氅衣将人裹住,手伸进臂膀和膝弯之下,使了使力挪到自己怀里,再抱出来,上了马车。

回府路上,白鹤在外驾车,里面除了神志不清的燕衡,两人神色一个比一个紧张。

谢承阑揽着燕衡,让他头靠自己肩膀,这样睡着总比撞车壁好。

崔栖又给人搭脉,嘴上还念念叨叨:“刚刚在栖梧殿简单处理过,但风寒严重,一时半会应该养不好。膝盖也有损,跪了半宿,伤势我还没来得及看。而且,冻了一夜,体内余毒难清——”

“毒?”谢承阑猛地抬头,语气沉重,攥紧燕衡腰身,“燕衢给他用毒了?”

“不是……”崔栖语气犹疑,“是他进宫前吃的那个。”

“那是毒?”

“差不多吧。”崔栖道,“每次见皇上都要服用。我拦不住。”

谢承阑不语,低头看下去,寸寸目光扫过燕衡额头鼻尖,把人抱得更紧。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滋味,明明自己从容历经过大风大浪,可当那些伤痛落到燕衡身上,他却是不忍的,倒是奇怪得很。

回到府中后,崔栖丝毫不敢停歇地给燕衡施针,谢承阑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在旁边干等着。期间崔云璋也来过,但崔栖都借口把人打发了。

直到天快亮时,崔栖想起来问:“他手腕的那根针,是你取的吧?”

“嗯。”

“我和……我和远慎说过他无数次,他没有一次听了的。”崔栖回忆道,“当年,你赶往庭州前,也就是我师傅出事那次,我同你说,让你多劝劝他,你记得吗?”

谢承阑抿唇道:“记得。”

当时他答的是,他要离开王都北上庭州了,言外之意就是,太远了想劝也劝不住。

可如今,他就在燕衡身边。

崔栖郑重其事道:“那么这句话,我便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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