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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再来噩闻乱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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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砚,何岁芳,新任刑部侍郎,是袁知策一路举荐上来的。出身商贾世家,在朝中无盘根关系,除了比寒门子弟有钱,在朝中几乎无权无势,也约等于寒门出身了。

此人为人不错,办事也利索,看上去倒是一副单纯无城府的模样。

谢承翟叹息一声,道:“本来该是他监管,但毕竟两人曾同侍一主,怕他下不去狠手,皇上便让我接管了去。”

何砚天真地挠挠头,道:“那我觉得,既然寻到了找元安王的法子,便也没必要重刑折磨,给个痛快便好。”

“何大人这话多少就有点马后炮了。人我已经关了大半月,该动的刑我可一样没少。可惜那人嘴紧得不行,什么都不肯说。”谢承翟惋惜道,“见他犟牛一般,本想着将他舌头割了去,给他点颜色瞧瞧。可转念一想,万一他什么时候受不住刑就交代了呢?”

解霁安眉头一皱,他先前在羽林卫当差,官阶不比谢承翟小,对待犯人从来都是快刀斩乱麻的。

以折磨人为乐趣,向来是刑部的行事风格。而如今何砚这个刑部侍郎都觉得没必要,所以对于自家小舅子的做法,解霁安有些不赞同。

“现在留着也无甚作用,”解霁安道,“你还是给他个痛快吧。”

“姐夫啊,你这话晚了点。我想着燕衡的踪迹有办法查到了,所以离都前,我特地将他那舌头割了,反正留着也没用了。”谢承翟一脸无所谓,“只不过人还没死,也算他命大。就是不知道抓了人回王都后,他主仆二人,还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对于谢承翟的做法,解霁安略有惊诧。

他问:“你没杀了他?”

谢承翟捂嘴低声道:“杀了多没意思,就这样耗着吧,我看什么时候能耗死他。”

何砚脸一抽,一半由衷佩服一半难以置信,不褒不贬道:“谢世子,我觉得你应该来我们刑部。”

谢君年夫妻俩死后,他这个世子倒是混得风生水起。按理说,谢君年该被褫夺国公封号的,连同谢承翟这个世子也是做不成的。

但谢君年两人毕竟没定罪,畏罪自裁也只是说着好听而已。加之谢承翟算燕晟当前红人,所以王都里的权贵,还是尊称他一声“世子”。

不过,靖国公这个名号,可能落不上他头上了。

谢承翟笑道:“若以后有机会,说不定就是同僚呢?”

何砚扯扯唇,皮笑肉不笑。

虽然他才上任,办事能力或许生疏,但也不是个傻子。

他心想,同僚还是算了吧,刑部内部本情况就复杂,再来这么个活阎王,指不定什么时候把自己踢下去了。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

屋顶上的山虎,望着东边的红日打了个哈欠。一夜无事。

从搬入崔宅的这段时间,他都这么守着。虽然这么长时间来,没有任何异动,但没人敢掉以轻心。所以哪怕他晚上偶尔打个瞌睡,耳朵都还是醒着的。

没多久,崔栖背着个药箱,同着一个来给山虎送早饭的丫鬟,慢悠悠地踏进院子。

山虎飞身下来,哈欠连天地坐到石桌旁。

崔栖打开药箱,扔了包草药给他,道:“养肝的。”

山虎接过来打量几番,道:“我身壮如牛,不吃药也行。”

“随你。”崔栖看向燕衡房间,不出意外,没醒。但让她奇怪的是,这个时间点,谢承阑居然也没影儿。

以往清早来给燕衡施针时,谢承阑早在院子里打拳了。

崔栖指了指谢承阑屋子:“四爷去哪儿了?”

山虎低头啃着馒头,头也不抬地往燕衡屋子一指,顾不上说话。

“?”崔栖看向他所指方向,懵然眨眼,“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山虎以为,自己已经给她说得很清楚了,“在王爷房间啊。”

崔栖还是不解:“王爷都没醒呢,四爷那么早去找他干嘛?”

“不是,”山虎嘴里包着馒头,一边嚼一边道,“四爷昨晚进去的,今早还没出来。”

崔栖惊然一声,双眼瞪大眨了眨,诧异道:“他俩昨晚睡一块的?!”

山虎被她的大嗓音震得耳聋,掏了掏耳朵,不乐意嘀咕道:“你这么大声干嘛?”

崔栖抓着他胳膊晃了晃,眼神炯炯:“你快说是不是?”

“是。”山虎重新沉浸在美味的早餐里,丝毫没发觉崔栖别有深意的神情。

“那昨夜,”崔栖神情试探,“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吧?”

“什么声音?”山虎喝了一口粥,糊涂抬头,袖子擦了擦嘴角,“能有什么奇怪声音?”

“譬如……”崔栖掩嘴轻咳一声,言语含糊,“床上……那种。”

山虎懵然抬眼:“啥?”

崔栖神色正经了些,严肃道:“比如床上打架那种。”

“那不能!”山虎大手一拍,猛然搁碗,“他俩要真打起来,王爷能不叫我?而且那么多事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解决?”

“……”

崔栖牙疼。她突然觉得,山虎至今没娶媳妇儿是有原因的,原因还很大。

但……仔细一想,也能理解,毕竟山虎又不娶男媳妇儿。

“诶,”山虎忽然碰了碰她胳膊,一脸神秘地凑过去,“说起来,要是他俩真打起来,你帮谁?”

“……”崔栖一脸难以言喻地盯着他,挤出一个假笑,“我选择一拳打晕自己躺床底,或者自戳双眼。”

“?”

其实谢承阑是醒了的。他每日清醒的时间都差不多一个点,只今天难得赖床不起来。

一来怕动静吵醒燕衡,虽然燕衡雷打不动……

二来,他还想抱着燕衡多温存一下。

睡前揽着燕衡时,两人还朝着同一个方向,睡醒后不知怎么睡着睡着就变成相拥了,现下谢承阑倒是能正大光明地盯着人看了。

只是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匆忙迫切的敲门声打断。

“王爷?”崔栖的声音混杂着一阵拍门声,“四爷?四爷可醒了?”

谢承阑撩起床帐看了一眼门口,能瞧见门外略显慌乱的身影。

外面的崔栖还没有要停的意思,饶是燕衡睡得再死,也该听见了。不过他脑子还没醒回神,皱了皱眉觉得吵,把被子拉到顶。

谢承阑顾不上其他的,他知道,崔栖向来不是莽撞的人,这次如此着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掀开被燕衡拉着的薄被,宽厚手掌把到燕衡耳后,轻轻晃了晃他脑袋,道:“起来了,崔栖来了。”

燕衡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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