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临轻轻叹气，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会夜景，合上窗帘进浴室洗澡。

第二天，黎迦和赵君临同时出门晨跑，跑了二十公里回来练拳脚。兄弟俩打了六轮，黎迦三胜三负，洗完澡睡了一个小时就去上班。由于赵君临要蹭千华的车，黎迦也不开车，让千华送自己。两个alpha坐后座，不方便和千华交谈，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到了公司，赵君临就帮千华打扫卫生，坐在千华身边看他工作。金葳、缪秋儿和他打招呼，他大大方方地回应，很快得到了她们的喜欢。下午，他在每个人身后转了一圈，用幽默睿智的话语拉近双方的距离。从财务部到外协部，再到销售部……人人都知道黎总的哥哥有趣、有才又亲切。

千华的财报在赵君临和竺长青的帮助下完成了。他提交了调休申请，跟赵君临去了茫城。

那一周，“洛希极限”的每名员工都明显地感觉到黎迦心情不好。

人资部一名员工被裁；技术部收到了更为苛刻的修改意见；外协部因为打电话声音太大被公开批评；运营部的一名员工因为在工位上打瞌睡被降薪；销售部遭遇了成立以来最难的专业性考核；秘书部拟好的文件要被打回修改至少两次。虽然法务部和财务部没有被开刀，但人人都拘谨了几分，生怕自己成下一个出气筒。

“老大，之前那人是黎总的亲哥？”午休时间，金葳躺在折叠床上小声问道。

“嗯。”竺长青闭着眼躺在电脑椅上。

“是干什么的？”

“应该是政府的人。”

“哦……”金葳恍然大悟，“难怪政府那边过得那么顺利。他的官大吗？”

“应该不小。”竺长青回忆起赵君临的言行，“那种人才，只要出身不坏，起码能走到中层。”

“那他怎么有时间待在我们公司这么久？他是来视察的？”金葳翻了个身。

竺长青睁开双眼：“应该是为千华来的。”

“千华？怎么回事？难道是兄弟相争？”金葳支起上半身。缪秋儿、韦大壮和宿兰兰也一脸八卦。

“……”竺长青重新闭眼，“好好睡觉，别议论老板八卦。”

“可是很让人好奇啊！他哥哥为什么要把千华叫走？”

“难道说他哥哥才是千华的对象？”

“黎总肯定喜欢千华！如果让我选，我还是觉得哥哥比较好！”

“你们别想那么多！黎总肯定是让千华陪客，帮我们稳住政府。”

“黎总是那样的人吗？万一他哥哥和千华发生点什么……”

眼看谈话越走越偏，竺长青脑仁疼，不得不制止：“别闹了！你们想换总监吗？”

“总监，你有没有发觉你和黎总的哥哥很像？”

竺长青睁开眼，看向发问的宿兰兰，“哪里像？”

“性格好、能力强、有风度。”金葳说道。

“长得也帅。”缪秋儿补充。

“别瞎说！我等级都差了老远。”

“真的！我敢说黎总不会罚你，即使罚也不会罚得太狠，因为睹人思人。”

“你们是真想换总监啊……”竺长青想起前阵子的例会，自嘲地笑了笑，闭上眼不再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