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缙长出了一口气：“你妈妈刚怀孕时，我们都以为你是个女孩，于是给你取名‘千华’，希望你才华横溢。后来发现不是，你妈妈还伤心了一阵，‘千华’这个名字终究没改。”

“妈妈喜欢女孩？”千华很少听爸爸讲妈妈的事，今天才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

“女omega比男omega生育力强，你妈妈是怕你以后太辛苦。她是这么过来的，宁可你一辈子碌碌无为。所以我向他们撒了谎，隐瞒了你的等级。”

“我的等级？”

“你是S+级omega。”

千华的心脏漏跳一拍：“可体检结果……”

“给你测信息素的是我同学，我让他改了结果。”

千华的心跳得很快，脑子乱嗡嗡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君临知不知道？”

“知道。”

“黎迦呢？”

“也知道。”

千华不说话了。

千缙观察他的表情，十指交叉放在两膝中间，“我想他不是因为信息素等级和你结婚。但他瞒着你，让我想不通。”

“可能他觉得无关紧要。”

“许家就是因为你的等级要害你。他们不想让你生出SS级alpha。这让他们恐惧。”

千华想到了裴瀚宇说过的话：“SS级alpha只有S+级omega能生出来？”

“对，而且alpha和omega的契合度必须保持在100%，一有波动就会降级。”

千华缓缓后仰，靠在了沙发背上，“所以你是来告诉我，我要生SS级alpha？”

千缙双手握紧：“你妈妈怀孕时，政府的人找到我们，请我们参加一项计划，每年给我们一百万资金。当时我正在创业，亟需用钱，你妈妈就签了字。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她要生出你，大概率会难产，我就想退出这个项目，但你妈妈不让。”

“你妈妈从小崇拜英雄，但她是个omega，没有alpha强壮和聪明。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为国家做贡献。”千缙低着头，脸上流露出痛苦，“我想留下她，又想成全她，放下了所有工作。你妈妈始终没有放弃。”

“你出生后，我遵照她的遗愿，为你娶了个后妈，想让你拥有完整的家庭。我起初怀疑楚月然是政府派来的，对她有些不好。在一次易感期，她安抚了我，就有了千澜。你出事后，我和楚月然大吵了一架，疏远了她们母女。千澜就是那时患上双相障碍。”

千缙顿了顿：“我不想让你重复你妈妈的命运。那个项目你就当它不存在。如果政府的人来找你，你可以去B国麒城。我在那里买了房子。麒城方家和我有点交情，他们会庇护你。财产也足够你安稳地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