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微妙。其他人都静观其变,视线在伍金宣和黎迦之间徘徊。
许疏荷低着头,一直没看黎迦。千华也不说话,坦然地看着伍金宣。
伍金宣不看千华,似乎在通过忽视表达蔑视,“你跟疏荷好久没见了,这不同学聚会,重温当年的回忆?”
“我伴侣会不高兴。”黎迦保持微笑,笑容里却没有温度。
伍金宣抬起下巴,傲慢之色表露无遗,“君泽,你怎么成妻管严了?你和疏荷在一起时可不这样。”
黎迦从购物袋里拿出礼物,亲自将分发给众人,“临时有事,先走一步。账单已经结了,大家用餐愉快。”说完带着千华离开。
“以后宴会不请这些人,合作项目优先排除。”饭店走廊上,黎迦面色冷峻,显然气得不轻。
“嗯。”千华回忆那些人的脸和姓名,心情不怎么好。
“附近一家餐厅味道不错,我们去那边吃。”
“嗯。”
办公室里,一名瘦高的男人背对门口,向面前的领导汇报:“丰穗的八家子公司有两家在名单上。跟丰穗合作的十二家企业中,晟源、蓝裘、谷安、缅瑞、甄灵、牧缘在名单上,丰穗对他们的依赖度为100%、78%、52%、47%、36%、33%。”
领导低头看文件,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牧缘占丰穗增值收益的37%。”
“是的。”
“把牧缘调到名单最上面,标红。”领导在文件右下角签了字,递给对方,“明天发布。”
“是。”
“砰!”虢焕程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嗓门如雷贯耳,“到底是谁得罪了人?!”
他面前站着一大家子,全部低着头,逐个“反省”近期与别人起的冲突。
虢焕程的爱人几天前鸽了朋友,给朋友打电话道歉并送一个包包作为赔礼;虢焕程的妹妹在家长会上责备老师,在家长群里发了一篇诚恳悔过的小作文;虢焕程的儿子拒绝了告白的alpha还把人拉黑,当天晚上主动联系对方并请对方吃饭;虢焕程的父亲打麻将耍赖,给每个牌友送了张全自动麻将桌,并发誓再也不耍心眼……
第二天中午,特情局的《国家安全监察企业名录》发布,最上方的一行颇为显眼。别人的字体都是黑色,只有它是红色;别人都是按字母排序,它则别具一格。不到一个小时,牧缘集团的股价就跌了3%。
虢焕程急得焦头烂额,又是找关系又是赔礼道歉,终于从一位内部人员口中知道了原因。
“终止与丰穗集团的所有合作,赔偿金按一倍给。稳住下游其他企业。联系‘洛希极限’黎总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