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榛一番思考之后，还是决定先去瞅瞅赵俣。

乔榛在太子葬仪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去赵俣的小院，其实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但是去总比不去好一点吧。

反正乔榛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一

“你来了。”

乔榛走进院子，就见一袭青衣的赵俣转向自己，愣了愣。

“看起来你还不错，”乔榛笑着说道。

她在来之前本来还有些担心赵俣会不会比较消沉，但是现在看起来，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她心情瞬间轻松起来。

“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赵俣给乔榛倒了一杯茶，又做到旁边，说道，“这几天我最为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未来的事无法把握，所以你得努力抓住可以握住的此刻。”

赵俣稍微偏头看向乔榛，还没等乔榛发觉又看向天空，双目深邃，不让人看懂他在想什么。

……

乔榛离开的时候觉得赵俣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他好像哪里有变化，但是她也说不出来哪里有变化。

她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子里晃出去。

赵俣仰望天空，久久没有说话，长夏等人静默地侍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院子里久久沉默，哪怕有响动，也很快安静下来。

***

乔榛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虽然自己这里结束了，但是其他人哪里还是没有结束。

所以，在蝴蝶翅膀被扇动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发生了转折，劈开一路荆棘，浩浩荡荡地往前冲。

……

“阿娘，为什么！”乔榛思索着秋素言给自己说的内容，还是没有搞懂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他们现在必须离开汴京，不然会有很大的危险！

“阿榛，只是可能，还不确定，”秋素言说起来的时候也有些为难，但是也是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毕竟她也不知道怎么和乔榛说自己的这个消息来源。

那一天，得知太子崩逝的消息之后，她就去找了崔莹莹，也就是王夫人，本来想问一问故人的消息的，谁知道崔莹莹告诉她崔家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明明她和以前长得很不一样了，但是一提起崔家，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跑，所以她现在才会比较焦急。

“阿娘，我们慢慢说，”乔榛看出来秋素言的纠结，于是拉着秋素言到房里，把其他几个想凑热闹的拦在门外。

莫桃枝和叶清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得不到什么答案，笑了笑，又各自散去了。

……

“阿榛，我本名姓崔，”两人刚坐到床榻上，秋素言就这么来了一句。

乔榛一时之间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哪个崔？”

乔榛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也有了一些猜测。

“和王夫人一个崔，”秋素言说着，“我觉得你应该早就猜到我们关系不一般了。”

“是猜到一些，但是没有猜到是这样的关系，”听到她的话，乔榛摇摇头，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那会因为意外，不得不已死遁出崔家，”秋素言说着话，眼神有些感慨，“本来这么多年安然无恙，但是之前遇见了她，这才被认出来了。”

她眼神感慨，乔榛看得出来，阿娘似乎还有很多没有说的东西，不过她也没有细问，毕竟这是阿娘的隐私，她觉得只要没有危险，那么这就是个人的意愿。

“只是这样的话，也不至于一可能被发现就得立马离开汴京吧，”乔榛提出自己的疑问，“这样走的未免太过憋屈。”

“而且，阿娘你当时做了什么，需要这样一看到他们就跑。”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