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俣的话,乔榛和范危英看向秋素言。
乔榛本来想问是谁的,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反应过来。
“阿娘,是王夫人!”乔榛十分笃定地说,“她姓崔,而且你们之间也怪怪的。你上回匆匆忙忙说想要离开汴京也是因为从她那边得到的消息。”
“是,”秋素言长长叹息一声,“当年是我对不住她。她就是那个被我迷醉的妹妹。”
“我怎么会想到,我逃了的婚约,最后去成婚的那个人会是她呢,”秋素言双手捂住脸颊,语音梗噎,“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活着。”
“阿娘,没事,”乔榛抱着秋素言,她这个时候才明白秋素言当时的难以言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她觉得自己心中有愧,所以王夫人说什么她都会听。
……
“夫人,我能问一句,您是怎么分清皇后和王妃的,”赵俣见他们差不多的,就开始自己这边的话了,“他们是双生姊妹,见过他们的,都说他们长得一般无二,所以您是怎么分清的呢。可以笃定地说当时那个是淳王妃不是皇后,毕竟谁不知道是皇后诞子,淳王妃进宫照顾姊妹。”
“他们给人的感觉不一样,”秋素言想了想,“皇后更加严厉,淳王妃更加和煦。而且我就是对于人脸比较敏感,哪怕一样的长相也能分得清谁是谁。”
“原来如此,”赵俣点点头。
“那是不是该说一说皇帝为什么想杀我们了,”乔榛看着赵俣,听到这里她还不是很懂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为什么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皇帝还是不愿意放弃阿娘。
“其实我当年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要灭口,”秋素言回想起当年的事情还觉得如梦似幻,“当时一切都太迅速了,在来不及发现真相的时候真相就被埋藏了。”
秋素言摇摇头,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而看向赵俣,“世子殿下,我只知道这么多了,剩下的要靠您揭晓答案了。”
“好,”赵俣点点头。
乔榛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抱着秋素言。
“其实事情也没有很复杂,只不过是一个人的私欲而已,”赵俣唇角带笑,“其实他一开始的打算很好,待淳王妃真的产子之后,就把两人全都留在宫里,最后女人孩子全都是他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没有熬过来,死在产子那天,”赵俣冷笑一声,“他知道自己的计划不行了,害怕事情泄露破坏他英明的名声,所以当天所有人的知情人陆陆续续都被他杀了个干净。”
“可能他当时有过想杀你,”赵俣看向秋素言,继续说道,“不过您当年的假死做得很好,所以他也暂时放下了。但是最近崔家动静闹得比较大,所以他听到了消息,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好又想杀人了。”
……
“所以,还是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对策,”赵俣看向他们,“对于一个疯了的人来说,正常的方法都是不管用的。”
“所以,我们需要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乔榛疑问道。
“可是……”
“不行,你们不能留在汴京,”听到乔榛的话,赵俣摇摇头,“我想了很多方法,找不到你们留在汴京的生路。就算皇帝暂时找不到你们,但是崔家找得到你们,这就是一个隐患。”
“他现在做的事情常人不能理解,你们不能用自己的性命赌,”赵俣沉下声,“他手里很多人,而且汴京会有很多人主动帮他办事。在汴京我护不住你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范危英听到他的话,冷冷地看着他,“还有,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范危英自诩能够保护好乔家,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一次又一次超乎他的预料。
“我知道你和你的手下武功高强,但是,”赵俣顿了顿才继续说,“他手里有死士,你们真的对付得了吗?”
赵俣因为自己这些年的行动,对于汴京各家的势力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也很清楚范危英他们对付不了。
“死士!”范危英握了握拳头,“他们居然还没放弃!”
“看来你是知道的,”赵俣看着他说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应该明白死士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是,”范危英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乔榛看着他们,“我们就只能这样狼狈的离开汴京!”
“暂时没有,”赵俣放低声音,“他就是一个疯子,没人知道他会怎么做。”
“娘子,只能这样了,”范危英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毕竟这个情况真的很糟糕。
“阿榛,都怪我,”秋素言捂着脸,“如果不是我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阿娘,没事,这不能怪你,”乔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秋素言,要说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秋素言引起的,可是知道真相后,乔榛觉得自己不能怪任何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阿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