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玉一行人今日专门为了散心而来,也不急着下山,一直待到酉初才慢悠悠的动身下山回书院。
这时太阳还未下山,金色的阳光斜斜的洒在地上甚是好看,但山路周围的树林实在是过高过密,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树林深处更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人影。
容盛观察过环境后皱起眉头,按照我多年看狗血剧的经验,黄昏时分人烟罕见的丛林小路乃杀人越货最佳地点,不由得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寸步不离的跟在江执玉身边,就怕从林中窜出个什么暗卫杀手或者飞出一只冷箭。
突然,林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声音苍老沙哑,听起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伯。
知棋率先走过去查看了一番情况。
原是个家境艰难,儿女病逝独自抚养孙女长大,听闻慈光寺香客众多,便挑了些自家种的果子来慈光寺卖,企图赚点小钱的老伯。
树林深处孤身一人的老伯?就这般巧?指定有问题,我可是研读了百遍西游记的人,唐僧师徒路上遇见过得什么柔弱女子、受伤老伯,那可都是妖怪,自己待会可得盯牢了。
“既是如此,知棋怎么不把那位老伯扶出来?我们人多也可帮衬着送老伯去医馆。”江执玉询问老伯的情况。
知棋挠了挠头,“那位老伯伤的是大腿根,须得两个人抬才行,奴才不敢贸然背他,怕动到伤处,加重伤势。”
“问剑你同知棋一起去抬了那位老伯出来吧。”司徒珏见状吩咐道,江执玉也点了点头。
问剑知棋二人走进林中后,小道上也没有别的行人,只有司徒珏、江执玉还有容盛三人。
不知何时竟飘来了一片巨大的乌云,挡住了渐落的夕阳,一阵冷风伴随着林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让容盛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容盛率先忍不住了,她一边张望着周围一边紧紧的贴在江执玉的身边:“少爷,不如我们先行下山,问剑和知棋出来见不到我们应当也晓得在书院回合。现下天色渐晚,恐错过回书院的马车。”说罢话音一转:“司徒少爷您觉得如何?”
江执玉同司徒珏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免得耽误了回书院的时辰,问剑知棋二人也不至于连这等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走吧。”
“谁!”司徒珏突然转头看向树林高声问道,“阁下可否现身说话?躲躲藏藏非君子所为。”
话音未落,林中传来刻意伪装过的一个男声:“你可是江执玉?有人托我来买你的一条胳膊。”
虽然这时候想这个有点儿不合时宜,但容盛还是要吐槽一句,这匪徒的话也太老套路了,没点新鲜的。
吐槽过后她就打起精神,紧紧地攥住江执玉的衣袖,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树梢上的黑衣人,确保自己的位置能完美的替江执玉挡箭。
什么?你问司徒珏?
不好意思,没有在容盛的考虑范围内,况且司徒玦的武功高强,也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哈哈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司徒小将军耳力不凡啊。”只见小路两旁的树梢上站着的黑衣人逐渐多了起来,粗粗一眼扫过去约莫有是来个,都手持弩箭对着几人。
“弩箭?”江执玉皱眉道:“我朝对弩箭管控甚是严格,只有官府有铸造使用的权利,不得买卖私人铸造,你们到底是何身份?”
那几位黑衣人并不作答只是冷笑几声,便举起弩箭瞄准着江执玉几人射了过来。
容盛连忙拽着江执玉往树后躲去,看着直冲江执玉心口来的飞箭,该死的说好的取一只手呢?怎么箭冲着心口不讲武德。
几乎同时,司徒珏抽出腰间的佩剑迎了上去,谁知那几位黑衣人并不恋战,射过弩箭之后便四散逃窜,一阵混乱过后,司徒珏正在纠结要不要追上去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江执玉的焦急的呼声。
“阿盛!阿盛你可还好?”
只见容盛趴在地上后心处插着一只弩箭,费力的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准备说些什么,却还未说的出口就先晕了过去。
江执玉拧着眉满脸焦急的想扶容盛起来,却又看着容盛背上的伤口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