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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装了,欺师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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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一梗,被陈玘误会能力的滋味不好受,她压下戳到酸筋般控制不住的委屈道:

“我是觉得,必要的时候是有牺牲的——”

陈玘言简意赅打断:

“不要找借口。”

他也烦躁得很。

他喜欢林琅单打无所畏惧的球风。

为了她的人生发展好,提出尽快拿混双、团体、双打大赛冠军的思路,不是为了看到她在球场上自我矮化、束手束脚的样子。

胜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作茧自缚”。

混双又不是队友的“一打三”。

陈玘如果当年在雅典赛场上,采取的也是“托举”战略,不敢拼不敢斗,那在马琳状态下去之后他们就全完蛋了。

世界很大,乒乓球桌很宽广,少年人有无限可能,所以不要再用牺牲铺路了吧。时候那么早,还有师父在。

可惜这样的话陈玘说不出来,窝心难受要命。

心魂被一锤子重重捶下来。

林琅脸色白了白,其他想解释的都失去了意义,垂下头轻声说:

“不找借口,我的问题。”

“也不是你的问题”这几个字梗在陈玘跑不出来。

陈玘用手指暴力地插进自己头发里,讲不出话。

面前细长细长的人影懂事得叫人心疼。

林琅挪动了一步:

“那我先去练球了?”

陈玘无言。

林琅连续上了步子:“嗯,那我先去练球了。”

这次不是疑问句。

成了他们间难得率先离开的那个人。

陈玘好想淘宝下单一本《XXX的说话之道》。

浓烈的情绪是会延迟爆发的。

刚接续着训练,林琅正常练拉弧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拉出来一颗特别完美的球之后有人感叹了句“好球”后,一下子喷出了眼泪。

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既然能够得到夸赞,为什么不能是出自陈玘口中。

一念生执,妄念融入骨血,擦掉眼泪调整状态的瞬间,林琅终于意识到,为何只敢认陈玘是亲人。

其他的,她问心有愧。

这个小插曲过后好像陷入了奇奇怪怪的冷战。

陈玘的日常指导愈加地言简意赅,经常是沉默地看着她打球机械般做记录。

林琅会想,他私下里嘴巴那么碎,没跟说的话是跟谁说去了呢?

在食堂远远地就看到陈玘拉着国乒邱淑贞碎碎念个不停,才想偷笑,却见陈玘仰天长啸,号出的那句话进了她的耳朵里——

“啊要是张怡宁在就好了!张怡宁为什么不留下来当教练!”

端着餐盘的林琅刹那间被无处容身之感包裹,想逃离,手忙脚乱地坐到了樊振东和林高远对面。

潜意识觉得樊振东的身躯比较伟岸,能够挡一挡,别让陈玘看见她。

其实陈玘那无奈悲愤的感叹的前因后果是,向邱贻可取经怎么跟女队员沟通,女孩子心理比较敏感,他一个大男人总感觉自己的沟通方式太硬,怕伤了别人的心。

邱贻可说:“嗨,我又不是女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有时候气着了也就硬忍,不敢讲重话,女孩子要是伤心难过了影响状态更麻烦。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愈发地苍老?”

陈玘拧着眉毛叹气说要是多点女教练就好了,最后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地甩锅怪张怡宁。

张怡宁人在家中坐,突然感觉脊椎不太好,好像背了重物。

林琅僵硬地抬起来了筷子又放下,挤出笑意:“你们好。”

没吃下饭。

林高远试探性问道:

“你脸色好难看啊,失恋了?跟男朋友吵架了?”

“没有。”

打的菜一口没动,不想浪费,林琅平等地拨给了他们。

“我不信,我见得多了,你这样的要么是跟男朋友吵架,要么是跟喜欢的男孩子吵架。”

林琅一怔:“有这么明显吗?”

樊振东嚼嚼嚼:“我怎么没看出来,林琅这不是好好的吗。”

林高远给他又夹了块肉,语重心长道:“小胖你还是多吃点吧,情感赛道不适合你。”

食堂人空了很多。

陆陆续续有人报名参加国际赛事攒积分。

陈玘给林琅制定的战略是猛冲三大赛事,其他的商业赛事不用特别在意。

一下走了好多人,训练馆空旷,刘程程也兴奋地去出国参赛见世面,耳边沉寂了许多,宿舍空空荡荡的,能听到孤单的心跳声。

一个人做了靡乱的梦。

梦里,是陈小杀最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时期,堂堂正正,金陵大侠,风姿卓绝。

林琅心想,要好好让陈玘知道谁是梦境的主宰,双臂环绕他,用唇瓣描摹他的轮廓。

陈小杀眼神疑惑,面庞青涩,问她是谁。

林琅拥抱,紧贴,说,她是她骨中骨,血中血,不能分割的一切。

画面一转,进入了梦中梦,古代场景,师徒名分颠倒,林琅先是正襟危坐对陈玘道:

“玘儿,你既入我门下,莫再惦念大魔王,我自会疼你爱你护你。”

接着,为师者撕扯着弟子的衣襟……

现实中,林琅小腹又热乎又坠胀着疼,每个月到那种日子,心念浮动是很正常的,林琅一秒钟心理的包袱都没背负过,从容享受肆意的梦境。

有人敲门,林琅固执地不肯醒。

“滴。”

门被刷开了,应该是宿管阿姨查房,林琅不想管。

来者入眼看到的是床单上的血迹。

一下子吓结巴了:

“啊啊啊你怎么了快来人打打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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