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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强求有同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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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振东轻笑着拿起酒杯和桌上的人碰了碰,这时,他南京的朋友发来了调查结果,他微微变了脸色,一键转发给林琅,用酒杯挡了脸轻声提醒:

“你看一下手机。”

林琅依言照做,看完用尽全力做表情管理才没在后辈面前挂脸。

樊振东的朋友找到了当时修理酒店廊灯的修理工老王,略施小计,诈出来了老王收了海外账户的一笔款,要求在坏掉的廊灯位置卡上高速相机。奈何,委托方是匿名的,全程使用虚拟的网络号码,声音也经过了变声处理,高速相机是草草地被放在维修公司前台的桌上,很难从老王这条线入手,找到委托方的信息。

底片的原始信息也查了一遍,是某款国外品牌的高速相机成的相。截至2017年,高速相机主要用于军工领域,和拍摄高速物体运动、焊接。

市场容量非常有限,局限于大公司的研发部门和科研机构。

林琅分析:【内部人,很清楚我们的行程和身份信息,大概率社会关系中具有理工科背景。】

樊振东:【我想也是内鬼,我多留意,你也多小心。】

林琅:【确实,那人还偷了你内裤,对你可能是变态偏执的迷恋,对我明显是纯恨啊。】

樊振东:【你偷的?我没跟你具体说过我丢的是什么衣服。】

林琅;【傻子都能猜出来好不好,你全身上下的衣服要么是大牌要么是别人送的有特殊意义,只有丢了内裤你才会不报警。】

体育生太能吃了,菜加了一轮,喝完了一箱啤酒,老板上菜时心惊胆战地想还好不是自助餐。

生活环境迥异的少年们经过几天的相处,和一场酒精的催化,无话不谈,相逢恨晚。

董至太感性了,捂着脑袋嘤嘤嘤:

“其实这几天最辛苦的是,被东哥打爆要怎么忍着不哭,呜呜呜,憋眼泪真的好辛苦。”

“哭就是了,输得看是被谁打爆的,你们师姐每次被龙队完虐都哭。”

“那以后还有赢的机会么,好怕看不到希望……”

“嗨,只要你还在打,那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酒量最好的是樊振东,不仅神志清楚,还完全不上脸。被八一队那群糙汉带大的,可想而知并没有遵守什么清规戒律,早早地给孩子上了强度,练出了一身好酒量。

其他人各有各的醉态,醉眼朦胧中闪耀着运动员对胜利的野心和渴望,因而□□喝趴下了,灵魂不屈,叫嚷着下一场比赛一定健康涨球。

赵雪明抱着最后一瓶啤酒瓶子,一滴酒都没倒出来,哭丧着讲:

“空了,没酒了……”

“多大点事啊,再加酒呗,服务员——”

董至抬手要喊服务员加酒,却被另一只横斜过来的遒劲有力的手掌按了下去:

“好了,差不多得了,你们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控制一下度,伤身。”

董至和李垣垣酒醒了大半,“陈指导”三个字却梗在喉间怎么也叫不出口,不知道陈玘是真心关怀还是特意捉拿。

两个女孩子还鬼吼鬼叫地抱一块骂男人,不堪入耳,听得陈玘眉头直皱,又觉得俏皮可爱,生气不是,不气也显得没威严。

樊振东是清醒的,镇定自若站起来:“陈玘指导好,要添副碗筷吗?”

“没事,赶巧,我在隔壁吃过了,”陈玘补充,“单我也买过了,网约车在门口停着了,白色的,尾号0627,你们早点回去。”

“你们”显然是不包括林琅的,樊振东心知肚明。

后知后觉的董至开始欢呼着“陈玘指导真好”,没往借了谁的光方面想。樊振东不由感慨,他们江苏人,头脑是真简单,这对合体自带结界的地下恋情能瞒到现在,多亏了他们人均心大。

世上哪来那么多的恰如其分,缘分都是强求来的,铁了心要塑一个未来的人,拼命地把两股绳拧成一块。

骄傲如陈玘,隐忍不发,安静地蹲在隔壁吃苍蝇小馆的一碟炒饭,守候整晚。

陈玘拨开两个女孩,托住腰,揽着林琅让她的重量全部压到他身上,站起来可以省点力气,解了自己的围巾给她带上。示意其他人把赵雪明扶好,一个一个看他们先上了车,一手提着林琅,叮嘱道:

“看着小赵进女生宿舍然后给我报个平安,能不能做到?”

董至和李垣垣夸张地在车内挥手又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樊振东很想问一句,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是林琅跟着陈玘回吗?他有保守秘密的自觉,却又觉得这群人脑回路简单到没有刻意保守的必要,他们似乎潜意识里面就觉得师父师姐形影不离没什么不对了。

不省心的徒弟们都走了,陈玘有心思好好整治小麻烦精。

喝了那么多酒,还讲了他那么多那么多的坏话,可恨居民楼外面的餐厅没有任何隔音效果而言,林琅随口乱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漏。

首先,肯定了他的颜值。

其次,他颜值以外的全部都没肯定。

陈玘抱着人塞进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看林琅一脸痴傻的表情,扶着方向盘叹气:

“怎么办啊,我会老的,甚至已经开始老了,总会有不好看的一天。”

林琅还在眼神溃散地傻笑。

陈玘轻捶了一下方向盘,倒宁愿她是个彻头彻尾的智障,至少能安安稳稳地被他陪着、守着,不用猜心思猜到吃不下休息不好。然后扭头一看,那人吃吃喝喝笑靥如花,一点儿没往心里去,留他一个人成了纠结内耗的小丑。

“不是,我对你不好吗?你就看不到我人格方面的闪光点吗?”

问醉鬼这种话是没有意义的。

得不到回应。

一张满是红晕的脸倒是娇俏得可爱又可怜,陈玘一跟她的眼神对上,醉鬼还没开口说一句话呢,陈玘的心先软了一大半。

原本准备的严厉批评、冷面教育是彻底用不上了。

陈玘抬手掐她的脸,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看看我是谁?”

“是陈玘。”

随着这有魔力的名字被呼唤出来,在车内醒了醒酒气,林琅的脑袋又慢慢地开始转动。大概是想到他,潜意识里就开心,弓着腰攀上陈玘的胳膊,成了一条毛毛虫,反反复复念他的名字,像童年时陪伴安眠的摇篮曲。

还没彻底傻掉,陈玘微微松口气。

根据在隔壁正大光明听到的内容兴师问罪:

“你就只喜欢我的脸是不是?我人老珠黄了以后就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迫切地想要一个承诺。

情侣间总是绕不开有关地久天长、永永远远的话题,尽管能够践行的没有几对,也算是必经之路了。

陈玘终于明白,爱的深的那一方自然会开口的,会兵荒马乱地索取。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近在咫尺间对视,总有些重要的东西,能让最桀骜的将军缴械,马放南山。

他问:

“林琅,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林琅眼眸中短短的一刹略过了好多画面。

前世的,今生的,糅合拼凑,对幸福的渴望会让缺少温暖的乞丐沉沦、疯狂。林琅自认为,从小到大都不是能够受上天眷顾的那个人,可能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庞大且混乱的屎山程序,突然出了bug,才给了她一个可以再来一次的机会。

所以她尽情地去爱、去索取爱,在陈玘身边胡闹,折腾,在bug修复前得到的,都是赚的,都是她某天重归冰冷后赖以生存反复咀嚼的记忆。

她是真没想过,片刻的疏漏可以延长到永远。

老天不可能会放过她的,不用费劲奢望。

“我……”林琅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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