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和401,会是哪边呢?
不管是哪边,他都得先去401看看。
林松予跟着出来,他倚靠在门框边,看着祁燕睢到底要做什么。
祁燕睢深吸一口气,他敲了敲门:“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门没有打开,他听见里面的人说了句没有。
“不好意思,我找我朋友,麻烦开一下门。”祁燕睢继续说。
意料之中,门还是没开。
祁燕睢一只手用力拍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韩岁晏打电话,无人接听。
“开门!再不开门报警了!”林松予虽然还没理清楚情况,他还是上前边拍门边大喊。
祁燕睢根本不想跟他们多废话,这种情况,报警是最好的选择。
“喂您好,H市乌江大道恒升饭店401疑似故意滋事,现场可听到玻璃瓷器等器具的破碎声。我朋友在里边被困,门打不开,请求警方帮助。”
挂断电话后,他打电话给前台工作人员,让他们拿钥匙来开门。
可前台居然说是从外面打不开里面反锁的门,监控也被挡住了。
真是该死!
401房间内一片狼藉,三个面相不善的青年围坐在桌边,商量着串词。
在他们的对面,趴着一位昏睡的长发青年,露出的点点皮肤都散发着红意,手指紧捏成拳,似乎很难受。
“怎么办呐,要是他们真的报警了,我们别说钱了,人都得进去几年。”一个染了黄色头发的混子青年说道,“就说动作小声点儿,现在完了。”
中间那个为首的青年较为镇定,他啐了一口唾沫:“到时候我们就说见色起意,请他喝两杯酒而已。那个人说把人送过去才有剩下的钱拿,现在咱忙活这么久却只能有一半的钱,tmd着实划不来。”
“那咱给他下的药怎么说?剂量好像下重了......”另一个蓝毛混子畏畏缩缩道。
“都跟你说了两瓶酒要分清楚,你糊涂啊,现在又怕了。”为首的青年不耐烦道,“本来把他弄晕了直接带走就行,可你给他喝了......要是一开始他就被药晕了,哪会弄出那么大的声响,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先别追责大哥,谁说是我们下的药,那瓶酒不是他自己开的么?明明是他想勾引我们,咱们才是受害者,更何况——”那个黄毛混子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
“更何况没有监控录像,谁能给我们定罪?”刚刚一副不耐烦的青年扭头瞥了一眼被衣服遮挡的监控,一脸奸笑着说,“那个人家大业大,保我们三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
公安局和恒升饭店在一条路上,距离很近。
十分钟不到,警察已经到401门口了。
“开门!警察!”一位女警官用力拍打着房门,大声喊道。
门锁响了响,咔嚓一声,门开了。
先抱头出来的是那三人中间的头儿,满脸横肉,笑得极其猥琐。
接着出来的是他的两个小弟。
祁燕睢从缝隙中看见了趴在桌子上昏睡的韩岁晏,他连忙推开他们挤进去。
“喂,醒醒!韩岁晏!醒醒。”他用力晃韩岁晏的胳膊。
没反应,是喝了多少!
祁燕睢拿起他的胳膊,准备背他回去,不小心触碰到他手上裸露的皮肤。
好烫!
祁燕睢心下一惊,他连忙托起韩岁晏的头部,白净的脸上通红一片,视线往下,颈部根根血管分明,他伸手按了心脏部位,心跳急促。
身为医生,他不可能不清楚这种现象——
这是.....中药了!
祁燕睢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这种药的危害性,韩岁晏现在这幅样子,明显是药量太重导致的昏迷不醒。
得赶快去医院才行!
他来不及和警方细说原因,简单交代一两句就直接打横抱起韩岁晏往电梯方向走。
电梯太慢了,他等不及,于是直接抱着他下楼,从四楼到车里,只花了五分钟不到。
他将韩岁晏小心地放入副驾驶,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脚狂踩油门。
途中穿过三个十字路口,闯红灯三个。
十分钟不到,医院到了。
他在车上就打电话给庄恙联系医生了,刚一下车,韩岁晏就被医护人员拿担架抬走了。
庄恙的伤还没有恢复,还需要有人搀扶,大冷天的也怕给人冻出毛病,祁燕睢一边安慰他,让护工搀扶他回屋等,一边自己站在细雪中担心着韩岁晏的情况。
要没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