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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公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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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朗潍强压着怒气,足足忍了片刻,才又道:“廖盈所言不尽不实,还间接害了秦画一条无辜性命。”他接着看向崔行:“还望崔捕头以后能引以为戒。”

公堂下一片寂静,只听崔行道了一句:“属下定引以为戒,决不再犯。但,沈统领,虽说廖盈看不清人影究竟是谁,但他毕竟是从魏家出来,按道理,还应是秦画的嫌疑最大。”

他这句话,亦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只是看不清而已,这也证明不了那人影不是秦画啊!

渐渐,百姓又开始了小声议论,且言论风向亦是转变,都是些与沈朗潍不好的话。

“这大人是不是有些偏袒了,话里话外都是想与秦画脱罪。”

“还以为盛京来的能有多厉害,这也没确凿证据啊。”

“哈哈,你们都小点声,大人若是发了火,都不与你们好果子吃。”

……

沈朗潍坐于公堂之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百姓道的碎语,他虽听不大清,但看他们表情,也能猜出一二来。他也不恼,面色依然从容:“崔捕头是在质疑本官?”

崔行刚要作揖,不想沈朗潍又道:“既你说本官没有确凿证据,那本官就与你证据,让你心服口服。来人!”

话落,只见是林成带着方世瑜从偏堂出来,在他身旁还另有一位娘子、一位郎君。

沈朗潍:“方先生,接下来便是你的主场了。”

方世瑜也不谦虚:“在偏堂站了许久,就等这一刻了。”

崔行见林成手中拿了把匕首,看样式,倒像是秦画一案的凶器?!

他忙问一句:“方先生,你这又是作甚?”

方世瑜:“崔捕头不是要证据,我就是来与你证明,秦画绝非是杀害魏向通的凶手。”

他接着拿过林成手中的匕首,道:“此乃杀害魏向通的凶器,据府衙仵作的验尸记录,死者胸前的创口为致命伤,而创口走向是为自上而下。”

崔行:“这又能代表什么?”

方世瑜话无端被打断,他嫌弃睨了崔行一眼,才又继续解释:“秦画身高约为四尺八寸,与这位娘子的身高差不多。而魏向通身高为五尺二寸,则与这位郎君一致。”

他将匕首递与那位娘子,还让她佯装攻击,将匕首刺与那郎君的胸前,再于刀尖接触到胸前时止。

“大人请看,此时娘子手腕是呈上的姿势,若匕首以此势刺进身体,由于其发力点在下,下方施的力会比上方重,这就会导致,创口的走向是由下而上,下深上浅。自然,与其相对的……”

方世瑜又将林成拽至那郎君身前,还把匕首拿与他的手中:“林巡使的身高为五尺四寸,以他的身高,若想将匕首刺进,其手腕姿势就会呈下,上方施的力要重于下方,上深下浅,是与死者的创口走向一致。”

他尽量用了通俗易通的话来解释,再加之真人演练,百姓们大多都是懂了的。

方世瑜看了一眼跪拜的冯寻:“这郎君看着最少五尺三寸高,这点倒是与凶手十分贴合。”

冯寻明显是慌了:“大人,陇南有我这般身高的成千上万,小人冤枉啊。”

还不等沈朗潍开口,反倒是方世瑜阴阳怪语来了句:“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怎么先慌起来,莫非是做贼心虚。”

“你……”冯寻还想还击,却被沈朗潍开口打断:“崔捕头,秦画嫌疑是否可消了?”

崔行垂眸:“属下不敢质疑统领。”

沈朗潍嘴角轻挑,转而问冯寻:“冯寻,你曾与府衙作供,说魏向通要休妻纳新,此言可真?”

冯寻:“回大人,魏向通是这么与小人说的。”

沈朗潍:“你当晚去时,其幼子可在家中?”

冯寻摇头:“并不在。”

“本官也是疑惑,当晚他们的孩儿为何不在家中?他又究竟去了何处……”沈朗潍接着拍了一声惊堂木:“来人,将魏氏带上堂来。”

“魏氏?”顾颜面露不解。今早,她与沈朗潍整理资料时,并未见过魏氏的名字,她,又与本案有何关联呢?

就在顾颜思索之际,只看赵达带了一娘子上堂。

“小女子魏氏拜见大人。”

沈朗潍:“魏氏,你与魏向通是何关系?”

“魏向通是我家中兄长。”

沈朗潍颔首:“你速将当年之事如实禀报。”

“当年,自大嫂撞破大哥行苟且之事,她伤心极了,就来与我哭诉过几次。我不忍大嫂伤心,曾试探问过大哥心意,大哥明确与我说,他已经知错,正在想法子哄回大嫂。”

沈朗潍:“你继续往下说,五月初十,又是什么情况?”

“我也想大哥大嫂重归于好,便在五月初十那日,将孩子抱来我的身边,想与他二人独处的机会。”

沈朗潍问道:“事后,你为何不与府衙提及此事?”

“翌日,我再得知大哥遇害的消息后,还以为是他们又起争执,大嫂一时心急,才做了错事……我因在家中照顾孩子,并不曾来公堂听审,若非今早大人告知,我恐怕还蒙于鼓中。”

沈朗潍看向冯寻:“冯寻,你还有何话要说!”

冯寻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还想狡辩:“大人,当年的证人全都作了假供词,您不能因他们遇害,就只怀疑我啊。”

沈朗潍目光沉沉,随手将一本卷册扔与他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这又算不算证据。”

冯寻手哆嗦着,尝试翻了好几次,才将将打开卷册。他定睛一看,这,这竟是他与魏向通之间做生意的账本。

沈朗潍:“冯寻,你做布料生意,这些年前前后后往来的账目,你可有核对?”

冯寻哆嗦着:“没……没有。”

沈朗潍笑一声:“你没有,可本官已经找人替你核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作假账蒙骗银储司!”

“我,我……”

冯寻慌张到语无伦次,沈朗潍见势继续逼问:“昨夜,本官还有这府衙众多捕快都亲耳听到,你说是魏向通逼你。他究竟如何逼你!又如何与你不留后路!而你,在面对他的威逼时,是作何反应?是生气,是不屑,还是说你要置他于死地!”

随着惊堂木一声响,冯寻终是泻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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