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珩微笑看着桑鲤安排,想到宴会上桑鲤说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我是你爱人。”
桑鲤想到宴会上的事情,皱着眉毛说:“难道你不应该反省一下你自己吗?这是谁惹出来的?”
白羽珩低头:“我的错。”
他承认的太快,桑鲤没有一点成就感,但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白羽珩,怪就怪他非要选这个身份。
桑鲤有时候怀疑,他是真的没有记忆,还是装的没有记忆,故意选这个身份,实际看见他和一群男人为他争执,心里在暗爽。
晚饭吃完桑鲤和白羽珩准备回家,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桑鲤决定下次不出来陪白羽珩参加宴会,有这个时间他宁愿在家里睡觉。
白羽珩偶尔会有些忙,桑鲤也不是全然需要人陪的性格,会自己找事情做。
今天天气好,白羽珩要去公司开会,桑鲤去了马场。
他也不需要人教,翻身上马坐稳,刚要走就看见一个面熟的人出现。
桑鲤没想起他是谁,好像之前见过一面,对方看见桑鲤的视线,上前和他打招呼:“楼昀,好久不见。”
桑鲤看着他停顿片刻,从马上下来,“你认识我?”
吴以蓝没想到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不过随后又想,他学生时代留着很厚的刘海,现在头发都剪短了,他认不出自己很正常。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吴以蓝。”吴以蓝想到自己的任务,蜷起自己的手心握紧。
桑鲤看上去像是没有受过任何挫折,吴以蓝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更不知道白羽珩为什么还将他留在身边。
他除了家世,还有什么优点?
就连那张秀气清雅的脸,也不过是继承父母的长相而已。
桑鲤不知道吴以蓝心中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编排什么,他还没学会读心术,只是打量着他好一会,勉强将他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对上号。
“你找我有事?”桑鲤语气平淡,没有久别重逢的温情。
吴以蓝见他态度冷淡,原本还有些犹豫,这一刻顿时下定决心,“嗯,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桑鲤瞥了他一眼,有一瞬间感到扑面而来的恶意,他原本不想搭理的心思,顿时转变。
桑鲤露出笑容:“好啊!”
他的笑容对吴以蓝说过于刺眼,好像什么都入不了桑鲤的眼睛,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这号人物。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明明他和桑鲤一样,都不受欢迎,但现在两人的待遇却天差地别。
桑鲤傍上了白羽珩被他捧着,而自己却被其他人呼来喝去,要为生计奔波,而这些仅仅是因为他和白羽珩有半分相像。
人和人的区别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吴以蓝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扬起笑容带桑鲤离开马场。
马场附近大部分都是宽阔的草地,和栽种的树木绿化,这里远离居民区,周围很少有人经过。
桑鲤和吴以蓝出来后,想问他要说什么,却没想到附近的一辆车上突然下来几个人,蒙着脸跑过来上手就要来抓两人。
桑鲤眼疾手快,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就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其他人没想到桑鲤反应这么快,立即围上来。
吴以蓝站在旁边对这一幕始料未及,等到桑鲤将这群人摔倒在地,毫不犹豫扒下他们的上衣,将他们的手臂捆在身后,开始打电话报警,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白羽珩赶到警局的时候,桑鲤刚做完笔录出来,他看见白羽珩过来接他,高兴扑到他怀里:“哥哥!”
白羽珩抓着他的手臂,着急打量:“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桑鲤感到一脸莫名。
闻言白羽珩稍微松了口气,随即又道:“知道是谁做的?”
“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就行了,我管这么多做什么?”桑鲤不在意道。
白羽珩有一瞬间被他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给气到了,恨不得将他关起来,省得他出事气到自己。
他坚持去找负责的民警询问,对方见是财经频道出现过的面孔,顿时明白是个大人物,于是和他说:“里面还在录口供,等查出谁是主使,我们会通知二位的。”
桑鲤想了一会顺便问:“和我一起过来录口供的人呢?”
“哦他呀,刚才有个嫌犯供出他是一伙的,在里面关着呢!”
白羽珩皱眉:“谁?”
桑鲤状似不经意道:“吴以蓝啊。”
听见这个名字,白羽珩也不需要民警事后告知他主使是谁,他现在就有了怀疑人选。
白羽珩见桑鲤没有事情,带他回到车上准备开车回家。
今天他听见消息焦急开车赶过来,还不知道被开了几张罚单,回去恐怕还会被吊销驾照再教育。
桑鲤看他脸色不太好,想了一会说:“我没事,不过哥哥,你是想到谁了?”
白羽珩知晓桑鲤聪明,并未说谎,但也没说明内心的猜测,只是轻轻应了声:“嗯。”
他回来这里走的人际关系并不少,吴以蓝家里的事情他多少有些耳闻,他也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怨恨桑鲤的,不过就是那几个混蛋。
桑鲤见他答应一声,表情依旧没有缓和,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白羽珩猜到他未必猜不到,但有时候没有必要表现的那么聪明。
不过,桑鲤还是好奇白羽珩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