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渊被墨云的气势震慑,磕巴着说:“没,没人让我进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神渊指了指头顶的展展和身后的卷卷,“她们,她们带我来的。”
“墨云,她是神渊。”空中圣主青玄的声音说。
“是,拜见圣主。”神渊立刻跪下客客气气行了个礼。
“原来你是它俩的主人?”黑色烟雾里赤金眸子扫过展展和卷卷,“早知道上次不帮你们从中都逃出来。”
“不是,不是,不是什么主人……”神渊忙解释,她怕以后万一它俩需要帮助时,圣主和墨云不肯再帮忙。
“你……是来找我寻仇的?”黑色烟雾中,墨云化出身形。
他只是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敞袖布袍,赤足散发,胸前一条金链缀着金镶玉的豹形玉佩。
神渊忍不住赞叹,“不是仙人,胜似仙人。”
青玄一身影青色纱绢衣袍也落了下来,站在墨云身前半步,似乎刻意要隔开二人。
神渊说:“圣主,云上,二位上仙都不用睡觉吗?”
青玄说:“正是卯时。”
神渊点点头,师父文璃也是卯时起来打坐的。自己竟然这在山谷里晃了一夜。
“文璃让你来的?”青玄问。
墨云在一旁,“怎么可能。定是她自己破了结界闯进来。”
神渊还跪坐在地上,解释道:“不是我乱闯,口诀是师父告诉我的。他布下的结界,我们师兄弟们谁也没有破过。”
墨云心想,料你们也没这本事。
神渊脑子飞快地转着,到底要怎么说才能不被赶走,“我,我是来找墨云上人……求教的。”
青玄和墨云都有些愕然,他们以为神渊如果来了,必定是寻仇,不然就不必来。
毕竟墨云跟她还有着杀母之仇。就算不能报,也断不可能与他二人交好。
墨云疑惑道:“你的本事不差,临家那些道术也足够你用了,只需勤练内功心法。就算你不想跟文璃学那些医治的道法,倒也无需另外求教。”
神渊行了个礼,“我想求教云上,如何能引下天雷。”
墨云说:“只是机缘如此。并非我刻意习得。”
神渊看向圣主:“那请问圣主,如何能操纵南明离火?”
青玄笑:“你这女孩子野心不小。你若有机缘去修罗道走一趟,就能习得。”
神渊问:“修罗道?为何?”
青玄说:“因为教我操纵南明离火的竹妖,妖体已消散,妖灵在修罗道。你去一趟可以向他请教。”
神渊想起一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种子,她从腰间锦囊拿出那个绿色圆溜溜的小种子,说道:“还有一事,这是段与乐郡主身上的蛊虫孵出的。一直不知是什么,还想请教。另外,还要切断它和段与乐郡主的联系,免得再发生卷卷和展展那种情况。”
青玄刚要伸手,墨云抢前一步接过来,“莫动,我来。”明显是不信任神渊,怕伤到青玄。
墨云把那绿色的小灵球拿在手里看了看,说道,“这种妖物,韦谚最熟了。韦谚!”
道观石牌坊内走出一个男子,一袭黄色衣衫,连头发都是金色,“别喊了,早就来了。”
韦谚走到墨云旁边,看着神渊说,“紫鸢昨夜就说有人进了墓道,不是文璃。我还跟他说不可能有人能破文璃的结界,看来就是你了。”
神渊行礼,又解释道:“我没有打破结界。是师父告知了口诀。”
韦谚接过那个圆溜溜的东西,放在手心,手掌中小小的阵法不断变幻着。
神渊见惯了大阵,这种手掌大小的阵法还从未见过,目不转睛地看着,“有趣。”
韦谚斜睨她一眼,“你不记得我?”
神渊又看了看金发男子,摇摇头,“还请教上仙名讳。”
韦谚说:“我就是你跟你母亲要收的那个千年的树精,你竟然不记得?”
神渊说:“啊?你那时是黑发,而且,而且也没有这么……”
韦谚笑:“也没有这么潇洒英俊?”
“呃……”神渊一时语塞。
其实,她上次只注意到了突然杀出来帮忙的文璃和墨云,真的没有注意旁边狼狈的树精长什么样子……
韦谚收了掌中阵法,说道:“这东西确实有趣,我一时还不知道是什么,在我这里多放几日,我慢慢探查。”
墨云说:“你是不是本事不济啊?这类东西,你不是最擅长。”
韦谚说:“土里长出来的没有我不认识的。这人身上长出来的我倒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