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夸张了。”兰蒂芙挤出僵硬的笑摇着手说,“等你和西格德谈完之后再谢也不迟,事实上……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在西格德跟前说上话。”兰蒂芙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说,“王子之妻的身份不是你想的那样方便,总之我会尽力。还有……呃,我很遗憾,奥拉夫——”
“死了,我知道。”劳菲抿住嘴唇,腮帮子抽了抽,“我听说了。”
“那就……走吧。”
兰蒂芙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难看,兰蒂芙带头,身后跟着劳菲,二人这就离开厨房去寻找西格德。
这会子西格德又不在长厅大门边斗狗了,虽然这项娱乐活动仍然有人还在继续,并且玩的不亦乐乎,甚至狗血撒了一地也没有停的意思,但西格德确实不在他们当中。
但要问到西格德并不难,甚至兰蒂芙保持距离抛出问题,就有好几个人指出西格德的去向,于是兰蒂芙照着指示数字你和长屋朝东方向侧廊一间一间地找,找过第二间前往第三间途中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呻/吟声。
男人的声音熟,女人的却陌生。
兰蒂芙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直至停住,她侧过头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劳菲,还是迈开脚步走进房间。
“啊!啊……!好痛……!”
兰蒂芙踏进昏暗的房间时少女的喊叫正随着身体的晃动而跟着掀起声浪,西格德也正憋着股劲儿牛似的发出哼声。
嗯,兰蒂芙抠了抠脸心想,所以西格德确实喜欢这种感觉。
还是躺着的伊薇特先发现抱着胳膊靠着门站着的兰蒂芙,刚刚还闭着眼呲牙咧嘴的女孩瞬间变了脸色,拼命蹬腿要推开西格德。奈何西格德正在上头根本不理会她,还是劳菲不耐烦喊了声:“西格德!”西格德才浑身一震,让女孩手脚并用从他身下爬走。
“兰蒂芙!”西格德扭头一看迟钝地眨眨眼,“你怎么……”
“我……我没法拒绝!”女孩抱着衣裙勉强遮住上半身,边退向墙边边向兰蒂芙语无伦次地说明,“我不是那个意思……求你……”
兰蒂芙终于想起她在哪儿见过这女孩了,她是东边一个农场主的小女儿,她父亲介绍她时说她才十四岁,当时她就扒着父亲的衣襟怯生生地环顾周围。
“啧,”兰蒂芙身后劳菲口气揶揄,“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尴尬。”
西格德蹦蹦跳跳手忙脚乱地穿裤衩,边穿边暴躁发问:“你一定能够要站在那里吗兰蒂芙!到底有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吼兰蒂芙也火气也上来了,于是没好气地回:“是劳菲要找你。”
“劳菲???”西格德一边套上内衬一边皱起整张脸,“你就为了一个奴隶……??”
“事实上,”劳菲往前一步逼近兰蒂芙后背说道,“这个奴隶要向你发起霍尔姆决斗。”
兰蒂芙正要惊讶地回过头去,脖颈上突然传来彻骨寒意和利刃危险的触感。
她不用将脖子上的凶器看个清楚,也能用余光瞥见那是柄崭新的短斧。劳菲之前是把凶器藏在哪里?好吧,虽然奴隶的衣衫宽宽大大破破烂烂,但有心的话藏匿短小的兵器确实不成问题。
“劳菲?”兰蒂芙控制住颤抖的声线问,“你在做什么?这就是你必须跟西格德当面谈的事吗?”
“不然呢?我不这样做还能如何让西格德认真对待我的要求?”劳菲一边挟持兰蒂芙一边移动脚步,从门口背靠墙壁挪进屋内。她毕竟曾是个经验丰富的盾女,兰蒂芙猜她正在努力排除被背后袭击的风险。
“决斗?”西格德一边捡起自己的海豹皮背心一边嗤笑道,“一个奴隶要跟王子决斗?”
“你必须答应。”劳菲说着将斧刃靠在兰蒂芙喉头上抵得更紧了,“否则你这新鲜热乎的新婚妻子就要血溅当场了!”
劳菲吼完之后兰蒂芙跟着抖了一抖,她只是在强作镇定罢了。
毕竟这可是人生头一遭被人利刃相逼胁迫。
“这太荒谬了。”西格德摇着头表情越发嘲讽,“这不可能,我绝不会跟一个女奴隶正式决斗,任何一个雅尔都不会做这种有辱祖宗家族的荒唐事来。”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现在必须做!”劳菲说着手上稍使劲儿就将兰蒂芙喉头皮肤划出一道细细血痕,“如若不然我会杀了她然后大开杀戒,能带走一个算一个,不想这种事发生的话你现在立刻去往大厅,告诉所有人你接受我的决斗挑战,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