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沃尔大步流星来到格尔达跟前,俯视着躺在床上血糊糊的手遮来挡去的巴尔德。
“你一直在外面?”格尔达抹了把脖子上的血问。
“就知道你指望不上。”艾沃尔眯眯眼毫不掩饰嫌弃。
其实她可以更快的,最早时艾沃尔并不是直接爬到屋檐尖顶下,她的视线看穿墙壁发现不妙才飞奔上房一拳打烂篱笆丢出飞刀,堪堪救下喉管险些被割开的格尔达。
对艾沃尔的特异能力一无所知的格尔达,认为她应该是听见巴尔德发现她在翻箱倒柜后大吼大叫才决定行动的。
巴尔德看向艾沃尔的眼神里满是惊恐,手撑着床褥一点点挪着屁股,这恐怕只是他惶恐之下无意识的动作,毕竟这样挪根本毫无用处。
艾沃尔利索地解下腰侧挂的一端为尖锐鱼叉的绳索,一脚踩上床强行将巴尔德翻过身从背后把他捆严实了。
“他肯定在床底下藏了什么,否则不至于急着打断我!”格尔达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仍拿匕首指向巴尔德,“而且他刚才亲口承认了这屋里藏有罪证!”
“我可真是谢谢你啊,亲爱的。”巴尔德很努力地侧着脸冷笑说,“就算咱们有过一些不合,你也不至于要我死吧?”
“别胡说啊。”格尔达一边澄清一边瞥了眼艾沃尔,“我只是……只是帮朋友一点小忙而已。”
“那就继续帮。”艾沃尔给绳索打结时朝格尔达抬抬下巴,“你去床下找,到底有什么宝贝。”
“哦哦。”
格尔达立刻照做,再次趴下身钻进床底。
一见她这样巴尔德立马慌了,但奈何被捆得太严实,再激动也只能扭来扭曲地蠕动。
“找到啦!”
随着石砖碰撞声响格尔达手脚并用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姿势一点都不优雅,脸上还抹了点灰,手里握着个有她手背那么长的角制品,这饰品毫无弧度,从截面到尖端笔直笔直,打磨得油光黑亮,还能反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