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兰当着我的面编排你说你的不是,想让你父亲趁早撤你的职换成别人……我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艾沃尔表情淡然问道:“你说的是那天早晨我让你去传话后的事?”
“对。”
“要道歉也是韦兰道歉,”艾沃尔瞥了兰蒂芙一眼又看向沉浸在酒香与美食之中的战士们又说,“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如直截了当些。”
直截了当……?兰蒂芙想要继续追问,但她有直觉眼下不是个好时机,于是她决定换个她更加好奇的问题。
“你……真的发了毒誓吗?”兰蒂芙又凑得更近了些低声问,“为了拜入雷金霍斯门下?”
艾沃尔终于转过头来也低头凑近皱眉问:“你说的是那个绝不成婚生育的誓言?”
“是啊……”
“发了,怎么?”
“这……真的值得吗?”
“拿我不在乎的去换我梦寐以求的,有什么不值?”艾沃尔说着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偏过身来嗓音压得更低了问,“这个世上没有人能逼我发誓,除非我本来就是那么想的。”
兰蒂芙一时愕然,就在这时她们周围——或者说整个酒馆都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中,兰蒂芙见艾沃尔似乎不打算起身,只得自己站起来往前挤伸着脖子看向门口。
来人不是旁人,就是埃里克。他不像在座斯万格佛们穿着同款制服,跟装备华丽的狼卫们这么一比多少显得有些寒酸落魄。
他进来后扫视一圈周围,拖长音调拔高嗓门大声道:“看什么看?我不能来?我什么时候被除名了,嗯?”
没有人回答,他拖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走进屋内,抹一下这个扒一下那个,还东张西望,路过兰蒂芙带来的酒桶就随手抢了旁人酒杯舀满了,一边喝一边继续往里挤。
直到他看到闷头喝酒的戈德温。
“哎哟,稀客啊!”他迈开大步来到戈德温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挤到他的座位上搂住他的脖子,“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了吗?哦对,你是今非昔比了,人人都知道,你跟艾沃尔好事将近了啊!以后可得多多露面啦!”
“没这回事。”戈德温一开口满是无奈,“我刚从外面回来,顺道吃点东西。”
“你怎么还这副德行,你得支棱起来啊!”埃里克砰砰拍着他后背扯着嗓门说,“人家刚上位你就出手搞定了,真叫一个雷厉风行!我们这帮人哪儿比得上啊,我就更别说了,整个就是一反面教材,还是你小子灵光,往后可少不得平步青云,前途无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