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接下了逐客令,暴躁都写在了脸上,西格德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艾沃尔笔直指向门口的手,挤出话来:“你会后悔的。”
“这种威胁我听了不下百次,”艾沃尔眉梢眼角流露出不屑,“下次换个词。”
西格德不再废话转身就走,艾沃尔毫不意外听到门口传来砰一声重响。
“去关门,所有的门。”艾沃尔弯腰端起装着金子的匣子对达芙道,“不要再接待任何人。”
达芙点点头跑出门去,就在艾沃尔正在清点金条时她回来了,神情有些不安道:“艾沃尔,我看到拉加莎了,她在外面等西格德。”
艾沃尔花了点时间反应,才想起那是谁,进而想起她和别人待遇不同,她被西格德单独安排在长屋二层暂居。斯蒂比约恩家里毕竟人丁稀少,艾沃尔又早早搬了出去,所以长屋里空置的房间很多,打扫打扫就能住。
“你还看到谁了吗?”艾沃尔又问,得到的只是摇头作为回答。
不知为何艾沃尔有种不祥预感,但又没有头绪。于是干脆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令人愉悦的金子上。
*
“你还好吗西格德?”拉加莎仰头望着西格德问道,“要么我们去喝点小酒吹吹风,散散心?”
“好主意。”西格德扯扯嘴角应道,“我现在确实不想回长屋,我已经感到那个地方……不再是我的家了。”
拉加莎缓缓叹了口气,靠的离西格德更紧了些说:“你在的地方就是家,西格德,我幼时起就是这么认为的。”
西格德点点头搂住拉加莎的肩膀,于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消失了,他们就那么肩并肩挨着顶着寒风走在无人的寂静路上。拉加莎完全没有感觉到孤寂或者寒冷,所有的不快都会在西格德靠近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满足和温暖。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拉加莎认为她和西格德还不够近,她一直想要和他更近。
“我教训了那个胖子。”为了转移西格德的愁闷情绪拉加莎又主动开口了,“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像条失禁的老狗,你真该看看他的样子。”
西格德皱眉低头问:“你为什么打他?”
“我在屋外都听到了,也看到了一些,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他和艾沃尔都在跟你作对没错吧?”拉加莎越说越兴奋,“我为王子分忧还需要特别的理由吗?要不是你禁止,我发誓我会连艾沃尔一起打。”
“不你不能,我不允许。”西格德又将她楼紧了些,嘴上说着禁止笑得却十分宠溺,“不过关于沃松德你干得漂亮,确实是替我出了口气,如果他还敢作怪我就亲自收拾他。”
“那样的溺水猪不需要你亲自出手,再被我发现他不老实我就废了他。”拉加莎说着有些咬牙切齿起来,“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你的阻碍,西格德。”
“我突然想到一个比喝酒更好的去处,”西格德嘴角勾起坏笑,“走,咱们干点刺激的去。”
这瞬间拉加莎心花怒放,所以西格德终于要接受她了吗?当然她不会直接表达出来,只是将抑制不住的笑容藏在阴影中。
然而西格德却带着拉加莎一路来到了位于佛恩伯格城最北端,挨着栅栏建的监狱附近。这是个简陋至极勉强只能避风遮雨的土房,靠近时拉加莎和西格德都听到了非同寻常的喧闹。
“这就是艾沃尔的杰作,对吧。”拉加莎接近入口时语带嘲讽地问,她不想让西格德看出她的失望。
西格德挑挑眉没有应答,他松开拉加莎抬步往监狱方向走了几步就顿住了。
他看到索尔芬正从另一端巡逻过来,跟他迎面走来的是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