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艾沃尔当时也是他们一员兰蒂芙立马来了精神,急忙追问:“什么责罚?”
“罚薪俸什么的……哦还有一人抽十鞭子,艾沃尔作为副长还得加倍。”
“什么?加倍??”兰蒂芙立马绷直了身体惊道,“那岂不是二十鞭子??”
“应该……是吧……”
“他们人在哪?还在受刑吗?替我更衣!”
“啊……?”
“啊什么啊!我说替我更衣!快点!”
主仆两人一顿忙活兰蒂芙穿戴齐整急急出屋,伊薇特又被留下看屋,不耐烦直接写在了脸上,确实,人家更愿意和新婚丈夫腻在一处,而不是大半夜独子在主人屋子里留守。
兰蒂芙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满心里都是艾沃尔,二十鞭子啊那不得抽个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除非国王有意宽宥故意放水,但……
由希瑟带路兰蒂芙直奔长屋后院去,远远兰蒂芙就望见空地上跪着六个人,几个守卫将他们包围在其中,斯蒂比约恩两手背在背后注视空地正中,清脆的鞭响回荡在寒夜里冷彻骨髓的空气中。
这六人光着膀子跪在地上,各个背上都鲜血横流但只有一人还在承受鞭刑。如果不是这样只从背后看兰蒂芙根本无法分出这六个壮硕的背影哪个是艾沃尔。
她居然也……赤/裸着上半身……!
不过比起任何香艳的联想,现在她血淋淋的后背被引人注目,兰蒂芙一看到那能够反映微弱日光的血块就感到心口抽痛。啪啪的鞭挞声好像是一下下直接抽在兰蒂芙心口上。她又看了看另外跪着的五人,猜测他们都是受完了自己那十鞭子,得等首领二十鞭子完事儿才能被允许起身离开。
兰蒂芙望向板着长脸的斯蒂比约恩,印象中从来和蔼可亲的国王此时此刻面容阴沉可怖,双眼被笼罩在浓黑的阴影重看不真切,他只是一动不动低头注视正在受刑的义女,既不言语也不动弹。兰蒂芙壮着胆子又往旁走了几步,才看清艾沃尔腿上还搭着块血糊糊的破布。兰蒂芙立刻就看明白那是什么——艾沃尔并非开始受刑时就裸/着上身,她那时还穿着裹胸,但是这鞭子抽得太狠裹胸系带扛不住二十下就被抽烂,裹胸布挂不住才掉落下来。
兰蒂芙眼里突然就盈满泪水,双腿仿佛替她做了决定让她迈开大步就朝场地中央走去,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兰蒂芙用肩膀将正在挥鞭的行刑人撞了个措手不及,把人撞开后兰蒂芙麻利扯开披风系带罩在艾沃尔身上,后者这才惊觉她就在身边,扭头瞪大眼看向她。
“够了!”兰蒂芙环着艾沃尔的肩冲冷着脸的斯蒂比约恩吼道,“你真的有把她当作你的女儿吗!怎么能这样让她受刑!?这是人父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