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认定了什么?”
乔曦举起程若珩的大手摇了摇,杏眼柔情,低头在人手背上落下了一吻。她俯首的样子虔诚,像一个士兵一样献上了自己的忠诚。程若珩感受着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声,看着人露出的一截粉颈眼神变得幽暗起来。
乔曦起身对上这吃人的双眸一羞,想松开人的手往后躲一躲,但是程若珩没有给她机会,一手拉人一手拦腰,将人生生抱到自己腿上填满了自己的怀抱。
二人交颈相拥的画面唯美,在门外偷看的二喜一下激动得跳了起来。天啊,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将军跟自家小姐这般相配。正当她看得起劲时,从院外走来的阿寅出声打断了她。
“二喜你这是在做什么,小姐呢?”
闻言,二喜赶忙转身挡住门口,刻意大声道:“小姐今天逛累了,刚躺下休息。”
这声音洪亮的惊人,门内和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阿寅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皱着眉道:“不是说小姐休息了,你这么大声干嘛?”
二喜硬着头皮笑笑,忙问阿寅有什么事。
“白氏问晚上小姐如何用饭。”
闻言,二喜连忙摆手拒绝,但屋内却传来了乔曦的声音。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扰小姐休息了,白氏问小姐晚上如何用饭。”
乔曦本想直接回绝但抱着她的程若珩摇了摇头。
“我待不到天黑,你一会儿去吃饭就好。”
“你在青州还有事?”
“是在三苗还有事。”
三苗的事不是关于法英就是关于法澜,算着时间,应该是要有个结果。乔曦认真地看向程若珩,希望他能带自己一起走。程若珩面带犹疑,心底写满了担忧。
乔曦握住了它的手,眼神坚定地点点头。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正是因为明白她才要去。
“你放心吧,我想好了。”
见状,程若珩也没有再拒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乔曦立马会意,出声拒绝了晚饭的邀约。她起身收了收床头的手稿,打包了两件衣服就打算跟人走。
“就这么走?”
乔曦点点头,随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拆掉了头上的首饰。
“我去跟二喜说一声,咱们就可以走了。”
这说风就是雨的行事看乐了程若珩,乔曦却不觉得什么,她对眼前人有全然的信任,她知道他能搞定这一切。果然,程若珩叫来了白晓芸替她,一番移花接木把人趁夜带走了。
被当作替身的白晓芸没觉得什么,坐在床上保养着自己的佩剑。二喜却是实打实地不开心。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落下了,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
白晓芸见着坐到了她的一侧,专门给人倒了一杯茶。
“二喜在想什么?”
二喜没说话换了一个方向趴着,她对这个曾经打晕自己的女人没有半分的好感,即使她帮过自家小姐。白晓芸见小姑娘挺有脾气,自己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放心吧,将军定会护好你家小姐。”
二喜还是没说话,看着角落的花瓶发起了呆。她自是相信程若珩能将人保护的很好,她烦恼的并不是这些。
“你不能跟她一辈子的,你家小姐估计也不愿这样。”
“你说什么?”
白晓芸拿着茶杯走向窗前,看向远处的夜空。
“老人说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迹,相伴的再久也总有分别的一天。”
这话戳破了二喜的心思,也点明了世间的大多事。
法英和法澜最后的分别是抵死的缠绵,法澜本不愿意这样,但是他拒绝不了身前的女人。法英的理由很正当,他至少要留一个孩子给她。法澜的刑期和法英的继位大典只有一天之差,这意味着什么二人都明白。
此刻,法澜看着这富丽堂皇的装潢,恍惚间又看到了法雀人战死沙场的尸首。小时候族里的长老曾数次带他来过,每次来都会事无巨细地讲一遍这里的所有,权力的长相是何其的诱人,他转身看向自己身边的女人,心里突然不知在混乱什么。
“怎么了?”
法澜指了指金银线的床帏,直言没用过。法英大笑,看着这些东子只觉普通。
“这屋子我从小睡到大,你不说我都没察觉。”
闻言,法澜也笑了出来。她自小就是这里的弄潮儿,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法澜伸手一把拉下那碍眼的东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