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乔曦连说带演地向程若珩讲起了这位气度非凡的朝大善人。
“不愧是大善之人,着实与众不同!”
程若珩听后摇摇头,坐在一旁喝着乔曦为他煮的安神汤。
“当朝贤王,自然是不同流俗。”
“当朝贤王?”
“是啊,你今日见的朝大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睿王。”
闻言,乔曦张大了嘴巴,男人冲她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瓷碗。
“王爷性善,广施天下,在各地都有匿名捐赠。”
听罢,乔曦对睿王的敬意又瞬间增了几分。看着人一脸向往的样子,程若珩的神色却有些暗淡。纵然内心欣赏,多年的朝堂摩擦,他与当朝贤王之间早已是千疮百孔。
“怎么了?”乔曦见人渐不做声,赶忙关心道。
“没什么,你这茶不错,放了什么?”
闻言,乔曦走到程若珩身前蹲下,握起那双长满老茧的双手。
“放了我呀。”
娇人儿的俏丽勾人,男人喉结滚动,俯身吻了下去。这一吻如急风骤雨,唇齿舌尖的纠缠让乔曦喘不上气,忍不住发出呜咽之声。见状,程若依依不舍地送开了人,看着那双杏眼认真道:“我可不会放了你。”
情郎的俊脸近在咫尺,鼻息间的纠缠让乔曦本就涨红的小脸更加羞赧,她想往后退,但双腿一软,一下坐到了地上。程若珩见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笑得眉眼弯弯,眼尾的细纹都堆在了一起。
乔曦好些日子没看见男人这般开心,最开始的羞恼也荡然无存。她试图起身站起来,但一个没撑住又坐了下去。程若珩见着也没有伸手去扶,反而从凳子上起身一同坐到了地上。
窗外的冬夜寒风凛冽,门内的炭火却烧得热烈,二人席地而坐,眼中皆是对方。
乔曦轻咳一声率先开了口:“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虽然爹爹甚少在家说公事,但大将军和贤王的不和传闻我还是知道些的。”
程若珩听闻并不意外,他和睿王的对立是宫里要的结果。这些年他们二人都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对方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好在贤王终是蜀地的王,鲜少会面也冲谈了些火药味。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你们派了那么多人保护我,不会有事的。”说着,乔曦冲人咧嘴笑笑。
这笑容让程若珩生出几分愧疚,说是保护她,但要不是他,她也不会遇到那些险事。不过这点愧疚并不会改变什么,失而复得的人是不可能放手的。男人抬手抚上情人的脸颊,又轻轻落下了一吻。
“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
乔曦摇摇头,回吻了他的嘴唇。她知道,要不是程若珩护着她,她这一路都不会有那么顺利。他们是共生的,谁也离不开谁。
一吻结束,程若珩又侧身将人搂进了怀里。
“大寿的庆典明天开始,我怕是有好几日走不开,每天给我写信,知道吗?”
乔曦点点头让他不要担心。
“对了,给状元郎的谢礼我帮你备好了,你打算怎么送去?”
闻言,乔曦想起了自家哥哥的忠告。
“你帮我送吧,状元郎已是准驸马,我还是避嫌的好。”
程若珩出声答应,第二天就找了个由头将东西送到了闻余舟的府邸。准驸马看着那些精美的物件儿叹了口气,一双丹凤眼中满是苦涩。
师弟闻余舟苦涩,师兄乔明朗却春风得意。乔曦近日同他亲近,家人大过天的男人格外高兴。这日,乔曦又来向他请教歌词。兄妹俩一番讨论,终于确定了终版。
“二哥哥,谢谢你!”
坐在对面的男人摆摆手,吃着乔曦送来讨好的点心。
“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
乔曦没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但她也有自己的担忧,毕竟孩子们的传播有限,万一没流行起来就完全没了作用。
“哥,当年的秦大学士你是怎么做的?”
乔明朗没有解释,只是让自家妹妹放宽心。宫里那位急着抬江南军,这歌谣只会比想象中传播的更广。果然,歌谣散出没几日就在上京风靡起来,江南军的威武带火了女族长的英勇,法英的形象一下变得正面起来。
可惜乔曦来不及庆祝,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起庆宁县主的冬日暖茶。庆宁县主是程若珩为数不多的在世血亲,定情后的第一次拜访,她自是不能马虎。
万宝宝让人提前备了衣服和礼物,出发那日又亲自给人盘起了头发。看着镜中落落大方的美人,做母亲的十分骄傲。
“此次是你们这些小辈间的聚会,娘去不得,你跟着婉儿,说话定要谨慎些。”
“娘你放心吧,这县主府我又不是第一次去。”
闻言,万宝宝梳头的手一紧,让手下的娇人儿吃了点苦头。
“如今你这身份不同了,过去可装聋作哑,如今可是要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