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地界上,做什么我会不知道?”不知徐哭笑不得,才待两天就有来告状的,她想两耳不闻都不成。
“哼!”玉茶催忽而停步,抽取挽人的手臂,环抱在身前责难起不知徐来:“你以前装得连六界有四位神司都不知道,我还真把你当糊涂蛋,被你骗得真苦。”
骗...不知徐轻笑出声,她决心隐居的时候,为避免麻烦确实骗过了身边每一个人。
这番责备她自当要受,倒也好解决:“明日多给你一株雪莲,就当道歉了。”
“这样的话。”玉茶催双眼锃亮,倒知道装上一会,佯装勉强答应:“好吧...看在雪莲的份上原谅你。”
“哈哈哈......”
伴随笑声,两人走出好些距离。
雨水落停,云去天高。
不知徐扫开头顶的屏障,与玉茶催穿出松林。
还没想好接下来带人去哪,玉茶催向她身侧靠来,问着:“你这发簪不错,在哪儿得的?”
“发簪?”不知徐抬手抚上发边,并不提及姓名,“天上那位的,本是帮她收着,后来她不要,便赠与我了。”
她时常不自主拿出来瞧,鬼使神差一般,戴上后才觉配适,想着天高地远林观鹊也瞧不见,便毫无顾忌带出来招摇了。
玉茶催的视线还停在那处,不禁感叹出声:“难怪呢,这颗红宝石的成色真好,这样阴暗的天气,还能折出光来。”
“神界的东西自然不同。”不知徐从镯内取出一块半个鸡蛋大的宝石,忍痛割爱递去,“喏,给,这也是天上的。”
她将林观鹊的箱子翻到底下,才发现各色宝石金砖,若按照地皮折算,约莫能给她整个妖族买下。
这小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玉茶催嘴角大开,双手接过这颗绯色圆珠,对着天色观赏,一番做评:“这还真是少见的好东西,不过和你头上这个定出自两处矿山,这块在阴雨天可没有那种光泽。”
“是吗?”不知徐被说得好奇,拔下发簪,放在玉茶催摊开的手边比对。
宝石多从灵脉矿山开出,富有光泽,向来是越大越出彩,这支发簪上不过是小小一块截面,哪会更亮。
两块宝石相近,不知徐眼底浮现诧异,她凑近些,想要看得更细,一番比较之下,倒真是她簪上的色泽要更为鲜亮些。
日光浓郁时,宝石通透,都会光泽泛滥,倒不如今日天色瞧得分明。
难怪玉茶催纠结此事,对比之下,大有不同。
镶嵌在发簪上的宝石光泽如常,翻转下偶有晃眼,而她拿出的那一块同样清透的宝石却因外界光色不明,色调浓郁厚重。
好比酒水的清浊之感。
“你瞧,放在一起这般分明。”玉茶催捏住那块,放在不知徐簪头处,也有一番解释:“神司用得定然要好些,所以一眼就能瞧出不凡来。”
不知徐未接话,她将发簪举高,瞬变瞳色,要借妖眼瞧得更分明些,寻常的宝石都是借光而耀,簪上这一块石头,更像是从内而生。
矿山都在下界,林观鹊手上都是顶通透的宝石,怎会差别至此......
倘若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可就又是一笔横财。
她指尖的妖力缓缓探入,一同感知,不过片刻便挤住眉。
这股飘金的色彩,如绸的感觉,好生熟悉......
好似...是林观鹊的神力?!可神力怎会留在簪中?
倘若跟随林观鹊许久而被附着一些,也应当在搁置之下消散才是,中心这股力量强倒她探入的妖力暂不可及,怎么都不该是无心之举。
“她......”不知徐一瞬失声。
空地偶有水珠滑落的声响,玉茶催久未等来后面的话,由不知徐愈渐凝重的神情猜着:“莫不是什么顶好的东西你现在才发现?”
不知徐死死包紧簪头的部分,神情阴郁,她面上显不出半分松快,甚至将要接替上界布下风雨。
“说得不错...确实是顶好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