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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诱饵(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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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徐生辰过后,妖族揭过一场暴雨,使得欢腾气氛很快消去,恢复平常。

随下界会首之日将近,妖族的事宜与日俱增,不知徐时常不见人影。

自她鲜少踏足寝殿后,玉茶催也顺势搬回仙门的住处,与同门共处一方院中。

白日放晴,仙门弟子大多出门闲逛,到海岸的妖族集市采买稀奇物件,玉茶催尚在静养,平日无人打扰。

而今玉茶催的房屋中,自然而然消失了一人。

另一空间内,玉茶催正与一黑袍异族相对而立,没半点身子不妥的模样。

“弄默,可有寻得小鲢的位置?”玉茶催率先开口,这是近日里,她最需知晓之事。

依照不知徐放出的话,小鲢应当已经苏醒。

“没见到人。”那被称作弄默的异族回答:“但在宫外东面不远,寻见了一处被强阵包围的地下石洞,周边的阵法多而杂,我不敢靠近,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这么近...”玉茶催面露疑色,难免怀疑:“不是地窖之类?”

弄默摇头,恭敬万分:“周围无人把守,仅有阵法,按照妖族布防的规律,当不是货仓。”

不是货仓...玉茶催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不是货仓却尽是阵法,还出现在距离不知徐这么近的地方,只能是小鲢藏在那处了。

她于了然之后将事抛开,语气平常:“上次的消息可有传给你们主子?”

“传不出去。”弄默叹说,难掩担忧:“您上回动了神殿的人,如今游走在妖族的神使太强,似心怀报复,连地下都翻遍,我们东躲西藏间都折了好几个人,别说送消息,是头也不敢露,我也是待在中心岛的夹缝中才得以藏身,白日悄悄走动。”

说道最后,还因后怕而寒颤。

玉茶催倒觉此话夸大其词,毕竟极穆的人实在不够好用,有贪生怕死之嫌,只能用来查探和传递消息,至于更多,她也不敢吩咐这帮人去做。

因着不够信任,玉茶催稍稍扬头,总得挑刺一番:“再强也不过四个神使,总该有不能立刻顾及的时候。”

弄默可面露难色,解释道:“先前我们尚能看到神使的走向,可以躲避,如今这些神使各个修了隐身之法般,忽而出现忽而消失,没个定数,还有个神使像是着急立功,每日不眠不休在妖族的边角阴湿之地找寻我们,我们已经快没有地方可躲。

在地面之上,要被妖族的人追打,躲在地下,又耐不住神使的掘地三丈...我们的处境已经不能更差了。”

听这番话,玉茶催眸色忽转,她偏过眼去,似是想到什么,“我倒忘了,执梦神登达圣境,受天道加冕,确实可做些先前不可为之事,让神使一并受益其间。”

想来,她不能再如先前冒险,与林观鹊起正面冲突。

好在该做之处已经完成,只要不知徐离林观鹊远些,她也算不负极穆所托。

“玉小姐。”弄默拱手,在此机会下恳求:“我们这里的人撤不出去,照这样下去只能等死,还请您看在主子的份上施以援手,将我们这帮人送出妖族吧!”

初听要求,玉茶催不显意外,她侧过身,走出半步,使得这份拱手相求的方向擦过她后身,不答应不拒绝,流露几分犹豫:

“带你们出去不难,难在妖王对我已有疑心,我多半在她监视之下,此事并不好做。”

更何况,她岂会为了这些连极穆都不看重的人而冒险。

“怎会如此...”弄默迟疑道:“是何处有纰漏让妖王疑心?”

“不是大事。”玉茶催的语气可比弄默更为轻松,似对此不太看重,“她疑心又何妨,横竖我已不想再应付她的试探,准备快些在此事画上句号。”

玉茶催稍稍回身,眼中尽是精明的算计,“你们主子要不知徐的命,而我要妖族覆灭,不被世间所融,这两者虽相关联却各为不同。

我没兴趣把林观鹊那个麻烦得罪彻底,所以不会亲手夺取不知徐的性命,我会在最后给极穆制造一个机会,想要不知徐死,得她亲力亲为。”

不知徐最终死在谁手里,谁就会成为林观鹊的第一目标,极穆原本就要对付林观鹊,如此正好。

她实在没兴趣应付圣境强者的追杀。

况且...玉茶催眼下神情停滞片刻,忽而轻叹,到底与不知徐相识一场,要她下手夺命,还真有些难做。

既然有事交代,玉茶催自然会给其好处,她自有提议,抛出诱饵:

“我送你出妖族,你见到极穆后,让人族快些派来个替死鬼,别误了我的大计,至于其它人...待你们族长来,自然得救。”

弄默破灭的希望被重拾,他自然欢喜,应道:“是!”

空间未闭,玉茶催独自重新出现在室内,她稍作装扮,便如外出闲逛一般带着手持的空间去向妖族与人间的边缘。

她并未避讳任何目光,向那先前去过的山脉飞身而去。

不过是回来时带些莹芽草罢了,恰好不知徐的院内,尚有一片空余。

倒挂在松木之上的大鹰妖很快得了消息,飞向王宫东面的林木,等待不知徐出现。

正于此刻,不知徐在地下的山洞中头痛欲裂。

进出道路如迷宫,通向地下至深,约莫一间书屋的大小里,正容纳神色各异的三人。

“小鲢。”不知徐离躺在榻面上的小鲢约莫五步之距,语气已开始失去耐心:“你为何就是不肯说杀你的人是谁?”

小鲢睁着双眼,却无鲜活之人该有的神采,虽说气血亏虚,妖力尽散,如今重获新生后,总不至于这般茫然。

这样的寂静已经持续了很久,不知徐的气息时缓时急,越向后,越沉不住心。

许是听到不知徐鼻息加重,小鲢才开了第一句口:“您不该救我。”

话中不带情绪,似乎只是叙述。

“不该救?”丛鹿万分费解,她撑大眼,要比不知徐反应更大些:“殿下为了你的命耗费多少心神?如今你转好,怎能说这种丧气话?”

“到底是什么让你经此一遭后想的是求死?”不知徐如今还算平和,在小鲢的惆怅中更想不出缘故,她指向丛鹿,说及这些日里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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