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晴双眼发亮，这真是，奇迹啊！

奚艾也同样惊喜，要知道这里面除了葛丰羽和姚舒晴自己，就她最清楚某人真实的唱歌水平了。

“真是从没想到过的方式......”

姚舒晴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打字，没忘了附和奚艾的话：“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那时候葛丰羽让她不用带上词光哼旋律，她还以为这是他特殊的开嗓方式，谁曾想是这个用处。

奚艾一开始的担心完全转变为对葛丰羽毫不掩饰的佩服：“不愧是金牌制作人！”说着拿手肘怼了怼身侧的人，“快说点什么感谢一下面前这个救了你一命的人，话说你一直在手机上鼓捣啥？”

不单是奚艾，赵诺伊和沈杏也好奇她一直在低头发什么，总不能是在激动地发微博吧？

看姚舒晴没有遮掩的意思，奚艾探头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化为满心的无语。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马老师得瑟了？”

马老师就是她们当时的声乐老师，那个每上一次课就苍老一岁，最后满心无奈地接受姚舒晴就是自己教学生涯的滑铁卢的那个大学声乐老师。

打了满满一篇文字的姚舒晴终于美滋滋地把信息发出去了，手机一放，回答奚艾的问题：“我这是在替马老师解开心结，实时证明我还有救，是他当时方法不行！”

奚艾：你确定这是在解开马老师的心结而不是在添堵吗？

姚舒晴说的振振有词：“所以他别想着可以不回学校教书了，万一再有我这样的学生呢？他的教学生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因着这句话，奚艾想起来之前同学群里有说到过上半年马老师在学校下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又在家里养了好几个月，当时她们这群学生还买了补品派了代表过去看望。

修养的时候家里人就劝他干脆提前退休，他不想丢下学生，但也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肉眼可见的纠结。

前端时间有同学回学校办讲座看到了马老师，小老头身体刚修养好，就因为办讲座的是自己教过的学生所以特地过来看了。当时就聊到，他决定明年就提前退休，只是说这话时不见喜色，只有不舍和迷茫。对校园对学生对自己本职工作的不舍，对未来生活的迷茫。

奚艾这下还有什么不懂的。

不过她懂了不代表其他人懂了，赵诺伊和沈杏还是一脸疑问，还有直播间的观众，为了防止外人误会，奚艾替姚舒晴解释道：“马老师是我们大学的声乐老师，当时因为舒晴唱歌的问题，马老师没少追着她加训。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与其说是师生，不如更像爷孙，还是见面时互相嫌弃不见面时老念叨那种。”

这么一说沈杏和赵诺伊就了解了，倒是赵诺伊一向会抓重点，疑问道：“舒晴姐唱歌有问题吗？完全听不出来啊，难道是丰羽歌后期调整了？”

葛丰羽含笑摇头：“没有，只加了些混响。”

“那舒晴姐你们学校的声乐课要求那么高吗？”赵诺伊缩了缩脖子，“还好我当时分数不够没考上。”

奚艾掩唇，舒晴望天，葛丰羽喝茶不语。

眼见着母校要因为自己背上莫名其妙的锅，姚舒晴揉了揉额角，干脆地反驳：“不是，就是我唱歌不好，我之前就说过的，这次真的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能入耳......诺伊把你脑海里的想法擦掉，休想让我现场表演！但你要是找制作人要我唱的其他片段，我不拦着。”一切为了母校明年招生顺利！

葛丰羽嘴角就没掉下来过，他把茶杯放下，将电脑转向自己，然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