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娄密嫉妒木逍遥屡获战功,不可一世,深受皇上信任重用,亦受天下百姓追捧爱戴。他经常在外谣传木逍遥是媚上欺下,狼心狗肺的奸诈小人,最最离谱的谣言是,木逍遥的军功都是抢了他的,以此借花献佛博得天下人喜爱。
久而久之,两人见面就呛几句,有时不只是恶语相向,经常为了一点小字小句而大打出手。
娄密得知木逍遥来助他作战时,火冒三丈,恨不得诅咒木逍遥死在来往扬沙关的半道上,因此他根本不把迎接木逍遥等人放在心上,自然而然忘了计算日子。
木逍遥来到风城,他还美滋滋地跟军--妓和俘虏们玩耍,不分昼夜。
“怎么?你难不成想参我一本?有本事你上书弹劾我?你看看皇上敢不敢罢了我的将军之位?”
娄密冷笑,睥睨木逍遥,目中的狂傲无以复加。
木逍遥怒不可遏,他最不经激,虎背熊腰的身躯迅疾地窜上去一把揪住娄密薄薄的睡袍,扬起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砸了下去。
“砰砰砰”几声硬响,拳拳到肉,打得娄密鼻血流淌,牙齿猩红。
他一面挣扎,一面杀猪似的嚎叫,“木逍遥,你想死?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等我告诉太后,老子迟早要了你的狗命!”
“就打你怎么着?你个蠢猪废物!浪费兵力粮草的绝世大废物!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你怎么不去当军--妓?本将军来扬沙关可不是来看你日夜玩乐的,本将军告诉你,攻打无垠国,本将军是唯一的主将!布阵出兵,设守防卫,操练军队,抓捕俘虏,粮草供应,你全部得听本将军的!无垠国拿不下,你也别想活着回百里京!你若不信,试一试看?”
随手撂到娄密,木逍遥横跨过去,对着娄密的脑袋,砸核桃一般一个劲下拳头,血水四溅,惨叫逼天。
下方的娄密血肉模糊,没个人样儿,如此阵势唬得一群军--妓俘虏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娄密的副将见状,脑子懵了一刻,反应过来去按木逍遥的手,怎料他的小身板哪里敌得过膀大腰圆,肌肉发达的木逍遥,被一手肘捅得摔到墙上弹回地面,动作不了。
柳厢与付庚重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加入打斗,噼里啪啦踹着娄密的肚子腿脚。
柳厢嘴里大叫道,“别打了!大将军别打了!都是将军,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脚下的力度狠劲丝毫不减,踢得娄密哭爹喊娘,哎呦不止。
眼见动静愈发大,殿外的士兵携着长枪准备冲进来,付庚重喝了一声,“退下!大将军与娄将军多日不见,切磋切磋武艺,岂容你们入殿搅乱!”
殿外踌躇一秒,纷纷执着武器回归原地。
木逍遥发泄完毕,提溜着娄密甩在软垫上,捏起一只酒壶,就着壶嘴“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他擦干嘴角,一掀眼帘便见柳厢笑靥如花地盯着自己,突觉一股不好的预感,“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指了指那些缩在角落的无辜女子,柳厢道,“大将军,我方才思来想去,我和卷丹妙语几人届时做火药,任务繁多,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不如——把她们全部拨给我,作我的下属帮我做一些小事,如何?”
娄密抱着鼻歪眼斜的“脸”小声啜泣,一听此话,忙不迭摇头,含糊不清道,“凭什么?凭什么?那是本将军的人!不能给你,你就算要人也该找我要,凭什么找这个‘人形猿猴’要?再说了,其中不只是有罪臣之女,还有无垠国抓来的俘虏,她们在无垠国也是军--妓……”
“人形猿猴”两拳相撞,大有抓起娄密继续暴揍的意味。
娄密本就是纨绔子弟虚挂了一个将军职位,略懂拳脚罢了,哪里是久经沙场的木逍遥的对手?已然被打得服服帖帖,挂了一脸血,哭哭啼啼地朝桌子底下钻。
柳厢嗤之以鼻,深觉娄密色厉内荏,胆小如鼠,看定木逍遥道,“大将军,你意下如何?”
木逍遥道,“罪臣之女可以给你,无垠国的俘虏本将军会寻人关押,跟着你唯恐闹出乱子。”
言之有理,无从反驳。
退而求其次,能救下三名罪臣之女,柳厢也心满意足,招呼着卷丹和妙语去把那几位女子扶起来,细心安抚。
付庚重则命人把几位俘虏拖走,关进了风城的监狱里。
闹剧收场。
副将跌跌撞撞去把娄密从桌子底下哄出来,拿酒水给对方脸上的伤势消毒。
木逍遥,付庚重和柳厢等人已然慢悠悠离去,唯独留下一位瘦弱的绯衣男子,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脚尖轻抖。
眼孔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深黑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