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别耽误大哥们玩的时间啊。”
底下的男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着。
周可然咬着牙,都说女子的贞洁最为重要,她还没嫁人,可她……若是这事情之后传到了他耳朵里,他会怎么看她……
就在她犹豫之时,那大黄牙伸着手朝她而来,“来嘛,美人,你不好意思,我来帮你啊。”
只有这样了吗?那大黄牙的笑容令周可然心声作呕,如果有的选,她宁愿当初就该去找爹爹补上这窟窿。
周可然不知如何是好,在尊严与贞洁之中,她完全没法选择。
眼看着大黄牙的猪蹄快要碰到她的肩膀,一道声音的响起引起了大黄牙的注意。
“且慢。”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风度翩翩的用面扇遮着半张脸的公子。
那公子虽只露了半张脸,但也能看出是面容极佳,他朝大黄牙笑了笑说:“这位兄台,可否高抬贵手放过这位姑娘?”
只是说出的话未免过于文邹。
在赌坊的很少有世家公子,大抵都是粗人一类,猛一下有人这般说话,大家的目光都不由看向了此人。
程凌是真真给李祺捏了一把汗,他是知道李祺的计划,但也不知道李祺会说这样的话,面对着一屋子的粗人,说这种话也不怕得罪人。
但李祺显然没想那么多,反正左右是她的人,她想怎么说都行,只要是这个意思就对。
收到李祺的讯号,大金牙假意盘旋:“怎么?你喜欢?”
面对太子,平日可说不出这等话来。
李祺听后也不恼,平静地指了指周围:“都是人,这姑娘看着年轻,再下去你让她以后如何?”
她尽量说的委婉,有的话不用说太多大家都明白。
大黄牙笑了笑:“是吗,可是愿赌服输这个道理她应该明白吧,她刚刚输了,这不得继续嘛?”说着,他还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这场面,饶是李祺都觉得有些反胃。
李祺没有多说,只道:“放了她。”
“我不放呢?”
“这人我今天带走了。”多说无益,为了不引起其他普通民众的反感,李祺直接道,“你找老板吧,这个人我已经赎了。”
赎了?
大黄牙装出震惊的样子:“什么时候到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李祺没有应声,只问周可然:“跟我走吗?”
周可然已经完完全全懵了,什么赎了,她就同那些看热闹的群众一般,此刻脑子里是云里雾里。
不过李祺没有给周可然回答的时间,周围的群众也没给他们犹豫的时间,试问哪个人愿意看到到手的鸭子白白飞走,大黄牙的话刚落,周围便有不少附和的声音出现。
“是啊,我怎么没听说这里的老板还会这样做生意。”
“兄台,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别耽误我们享福啊。”
......
说时迟那时快,李祺通通没有理会,直接伸出手抓住周可然带着她往外走。
观众们一瞧,全都不乐意了,立马自发上前把他们围住。
当然,李祺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周围不少带刀侍卫团团而出。
大家只是想看个热闹,谁曾想还会遇到这种场景,纷纷不敢再动。
李祺便如此轻松带着人离开了乐极屋。
程凌在一旁看的是又好笑又气,亏他还担心他们这计划要如何离开,敢情李祺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看着李祺带着人安全离开,侍卫们这才收刀而走。
周可然是完全呆住了,从离开乐极屋到被人带进一处院子,她的双脚完全不听使唤,就愣愣跟着人走。
她潜意识里认为此人并不像坏人,可当人带她进到屋子,她四下环顾又没发现除了这人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人,她开始真真切切感觉自己不过是从一个狼窝又进入到另一个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