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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 1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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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恕已经猜到沈清晏是因何心绪不佳。

这世上能让她如此反常的事并不多,前后一想,大抵也就只有秦汐与容月之死了。

本该是最为欢愉的定亲之日,身为主角之一的沈清晏面上笑容却是不过尔尔。宴中诸人看到了,自也有消息传到了各家府邸,甚至宫中。

正旦方过,顾家的人便回了越州,而沈清晏也继续去往郑贤妃宫中。沈清晏也一如她正旦之夜所说的一般,对萧恕更为上心。

景帝每每见了都不忘啐上几句,大抵不外乎便是这对小俩口腻腻歪歪臭显摆,生怕别人不知晓他们情深意笃一般。

“你这又是在给朔阳王准备什么呢?”郑贤妃走过去,见沈清晏低头正在绣着一树红梅,笑道:“这等图案,是在给自己绣吗?”

沈清晏放下手中活计,回禀道:“我在给娘子备枕套,您的枕套已经十分陈旧,可您还是舍不得更换,我想,大约是您喜欢那上头的图案吧。”

“只是这枕套长久不换,对身子不好,我便想照葫芦画瓢,绣个一样的出来。”

那个枕套原是郑贤妃阿娘给她亲手绣制的嫁妆,望她日后能同夫君白头偕老。可她虽然是嫁了姓萧的,却不是嫁给秦王。

这些日子,沈清晏同郑贤妃相处下来,大抵也摸清了几分她的性子。

郑贤妃从前也是有过一段十分不如意的日子。

她被自己的外祖母拿捏着当棋子,想拿她当成垫脚石,好为郑氏儿郎谋个好前程。好不容易从先帝最后一次选妃中逃了出来,她的外祖母却依旧会时不时给她挑些事头,让她头疼。

“那我可得藏起来,若是让陛下瞧见了,估摸着也要数落我臭显摆了。”郑贤妃心中一暖,随后便同她坐到一处,看着她如何绣这红梅图。

沈清晏复捏着针不过片刻,外头便又传来了郑老夫人的声音。这一次,她连通报都不通报,直接带着郑嫣哭着嚎着闯进来。

郑贤妃坐回主位,沈清晏行了一礼,便退至殿外。

“媗儿,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大舅舅啊!”郑老夫人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上泪如雨下,“你大舅舅方才已经被京兆府给锁拿了去!”

说起郑贤妃的这位大舅舅,也算是个人物。

去岁,他在为官之地与一有夫之妇不清不楚,将人夫家满门从头到脚染了个通体翠绿。随后,他为阻那名男子告官,也是诸多设计手段。

好在那男子遇上了身兼巡察御使之职的萧冼尘,这才有申冤之所。

萧冼尘将此事审结上禀,郑贤妃的这位大舅舅自然就被罢了官。

他身无官职,整日里便更加游手好闲。

之后,郑贤妃代掌后宫事宜,郑老夫人许也是怕这个儿子一直在外更生事端,便以自己年已垂暮为由,请旨今上,请景帝开恩准他回都城尽孝。

景帝念着郑贤妃的声名,便点了这个头。

不曾想,她的这位大舅舅归京之后半天也没“尽孝”,反而是日日流连花楼,更与寻常人户家的妇人眉来眼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有喜好断袖分桃之人,亦有只喜妇人之人,而郑贤妃的大舅舅郑礼便是后者。

郑礼归京之后没多久,又与一名妇人有染,那名妇人的夫君打上门来闹了好大一场,却不料回家当夜便故去了。那妇人夫家之人自是认为此事与郑礼脱不开干系,遂将此事捅到了京兆府。

事关宫中贤妃,京兆府也只能先将人锁拿了,再行上禀定夺。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郑贤妃扫了一眼郑老夫人,漫不经心地道:“若郑礼当真为泄私愤杀人,那自当有国法处置。若郑礼并未杀人,京兆府也自会还他一个公道,你急什么?”

“你怎能如此不上心!”郑老夫人听了她这话,心中又急又怕。“他到底是你的大舅舅啊!”

郑贤妃点头:“他既不是我阿娘的兄长,又怎会是我的舅舅呢?我看,郑老夫人是年岁大了,不记事了吧?”

郑老夫人这位长在心尖上的宝贝大儿子确实是她亲生的,连为人处事的作风都是一脉相承。

昔年年节之际,郑贤妃的父母携女入京走访亲戚,便直接被郑礼拒之门外。彼时,郑老太爷已故,郑礼身兼嫡长,自是由他来承家主之位。

年节下,他将郑贤妃一家拒之门外,还扬言说郑氏没有如此破落的穷亲戚,那一脸鄙夷之态,哪怕过去十数裁,郑贤妃心中都依旧记得清楚分明。

郑老夫人被噎了个好歹,她努力将怒气忍下,又道:“就算你大舅舅昔日有言语不当之处,可你莫要忘了,你幼时过来家中,他也是从未少过你红包的呀!”

郑贤妃又点了点头:“是呀,只不过红包都是空的而已。”

无论是富户还是寻常人户,过年时节给孩子的红包都是讨个彩头,大家喜庆一番的。只不过郑礼偏偏不随此等风俗,偏要剑走偏锋独树一帜,硬是塞她一个空的红包而已。

郑老太太显然不知晓此事,不然也不会平白将此事提出来自取其辱。

一旁郑嫣听着都觉得羞愧,可哪怕再羞愧,那也是她亲爹,她自不能看着自己阿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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