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渡厄抬手放在屏障上,直接击碎了屏障,坐到床边一把扯过了被褥,二话不说开始解衣服。
祖万杀一愣,屋渡厄忙里抽闲,抬眼道:“我看你就是闲得难受,还是先办正事好了。”
祖万杀咯咯笑,扯着她衣衫一角绕在指尖,柔声道:“霸王硬上弓吗?这套我可不喜欢。”
屋渡厄笑道:“你呀,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么细的小心思。我有点意外,但是我必须和你说一句,没有。从来没有。”
“真的没有?”祖万杀自然信了,但还是想借机再逗逗她,趴在她肩头起腻,用脸颊蹭着她的脖颈,腻腻歪歪地道:“王上不会骗妾身吧~”
屋渡厄被她这模样弄得浑身一僵,颇有些无所适从。于是一板一眼道:“我带着你给我的一身伤疤,能去喜欢谁?天天公务就忙的要死要活了,哪有时间见异思迁。”
祖万杀听完,埋在她脖颈里闷声笑,笑得带着屋渡厄一颤一颤。
“你就不能说点甜言蜜语,比如说‘我对你矢志不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种?”
屋渡厄道:“道微,你可饶了我吧,要不是因为你,我哪懂情爱这一套,早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死鬼了。”
祖万杀抬起头,黝黑的双眼携着温婉的笑意盯着她,烛火下她的面容温柔得不像话,好似水中明月般皎洁。
屋渡厄抬手在她脸廓轻轻扫了扫,祖万杀一侧头,主动躺在了她手心中,眼睛眨巴眨巴地问:“今天我来,行不行?”
屋渡厄毫不犹豫道:“不行。”
“你防线也太重了!”
“防得就是你。”屋渡厄轻笑着,低头贴上了她的双唇。
第二日,两人躺倒了日上三竿。
祖万杀醒来发现屋渡厄正躺在床边翻看文书,睡眼惺忪地爬过去,钻到她怀里含糊道:“王上好用功。”
“是梓童太懒惰了。”
祖万杀道:“这叫……劳逸结合。”
屋渡厄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笑得文书都掉下了床,抱着祖万杀道:“道微,你劳在床上,逸也在床上吗?”
“……”祖万杀埋在她怀里沉默片刻,忽然突发恶疾,双手搂着她脖颈开始乱撞,意图让她领教领教曾经杀神的厉害。
屋渡厄被她撞得一阵咳嗽,连忙讨饶道:“错了错了,道微,我错了。”
“嗯,知错就好。”祖万杀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
一道灵信从窗外飞来,在二人耳边响起。
白命兰语气复杂,又是幸灾乐祸,又是惊叹感慨,道:“你们两个赶紧过来瞧瞧,有大奇事。”
屋渡厄一听,觉得一定是一件无比蹊跷的事情,才能让见过大世面的魁娘娘都惊叹不已,还要呼朋引伴。
当即便拉着睡意未退的祖万杀去了良州城。
白命兰正和姬会然二人在医馆门前发放凉汤,见两人到了,撂下汤碗,马不停蹄带二人去了后院。
一辆承载着七八个麻袋的马车正在门口,帮工们里外忙着卸货。
祖万杀警觉道:“小白,你不会是想把我们骗过来,给你干苦力吧?”
白命兰嗤道:“我才没这么无聊。我是让你看好戏,这给我家医馆供应药材的人,你猜猜是谁?”
屋渡厄忽然一脸惊诧,静默片刻,道:“不必猜了。”
祖万杀看过去,那马车卸完了麻袋,医馆的算账先生也刚和药商结完账,一对长相一模一样,苗疆打扮的姐妹从接待客人的偏屋内走出来。
竟然是病月与苦星。
这两人没有了过去的记忆,气质与从前那令人退避三舍的邪傲全然不同了,乍一看,就如同一对普通的商女,带着些精明头脑,却不令人畏惧,笑着与算账先生告别时,还有几分平易亲人。
祖万杀看了半晌,目送二人走后,咋舌看向白命兰,道:“瘟苦神的药,用着怎么样?”
白命兰思索道:“其实还真挺好,算是良商了。”
祖万杀与屋渡厄互相看看,三人不约而同一阵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