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师妹,你的事迹我们早就听说了。”男弟子步步紧逼,眼中还带着一丝迷恋。
“你跟了那个李狗蛋,又去勾搭北巽仙尊,真是好一出聚麀之诮的大戏。”
他脸上尽是轻浮之色,“不如跟我试试,看看我们几个到底哪个更强些?”
被他接二连三的言语侮辱弄懵了,子涵一双眼因为愤怒睁得老大,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
须臾,她才颤抖着手,指着对方的鼻子,“放你爹的屁!”
她边说边往前走,打算先把茶壶拿回来,“你要我跟你也行,你说说这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那个男弟子不依不舍,伸手就要揽她的腰,被子涵一闪躲过。
她稳定心神,压抑着怒气,忍着恶心主动伸出手揽住那个男弟子,“好哥哥,我刚才在跟你玩儿呢。”
男弟子见她服软,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势在必得地被她抱住,打算陪她玩一会儿。
子涵将其他人甩开,搂着他往自己放佩剑的地方一滚,欺身将他压在身下。
“原来你喜欢主动啊?”
男弟子沉浸在其中,没有注意到子涵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摸上剑柄。
“是啊,哥哥,闭上眼,好好享受享受吧。”子涵软下嗓子,右手握住利剑。
男子没有防备,只需轻轻一抹,就能割断他的喉咙。
几个时辰前她才杀过鸟,真要她提剑杀人,还是有点退缩。若是她一剑封喉也罢,哪怕剩下几个人也要与她为难,她也可再做打算。
就在她两相权宜的时候,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将他们从坠落深渊的边缘拉回。
“你们在干什么?”
方才卫铭为了照顾同行的其他弟子,主动请命出去弄些柴火来取暖。路上他看见一些野物,便顺手打了些准备带回来烹食,这才耽误了半天时间。
姓胡的女弟子和那男弟子正难分难舍,衣物堆叠在私密处,挡住了一抹春光,但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在干嘛。
洞里淫迷的场面让他心里一声咯噔。这是在堂堂龙吟山的地盘上,怎可任由其他宗门弟子如此放肆?
“给我住手!”卫铭一声怒吼,提着灯往离洞口最近的子涵他们那边走去。
趁此机会,子涵从被她压在身下的弟子手中摸回茶壶,伺机准备骑壶走人。
灯笼扫到子涵的脸上,卫铭愠怒地往后拽了她一把,“翠花?你怎么在这?”
正好子涵借着他的力道从地上起来。既然东西都回到手里了,那她就不怕了。
男弟子拍拍衣服,站起来抬手重新将篝火点燃,笑着对卫铭说:“卫铭,你怎么才回来?刚刚这个翠花说要好好陪我们玩儿呢。要不要一起啊?”
卫铭眼中怒火更盛,使他原本清秀的面貌看起来有些狰狞,他端着师兄的架子开始诲人不倦。
“翠花,我原以为你还有点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自甘堕落!”
“是你?”卫铭的话越听越怪,子涵突然从中咂摸出一点接近真相的猜想,她一把抓住卫铭的衣领,“宗门里那些流言蜚语是你传出去的?”
她同样怒视着卫铭,顾不得去和刚才那个男弟子周旋。
“你们能不能别煞风景了?”男弟子突然发现自己被排挤出去,语气不耐烦。
“闭嘴!”子涵和卫铭异口同声,继续乌眼鸡似的对视着。
卫铭曾经压过男弟子一头,在队伍中是领头的存在。男弟子只好悻悻地在一旁等他们对峙。
卫铭也气得浑身发抖,猛然拽住子涵的胳膊就往洞口外气冲冲走去。
他扔了提灯,一手持剑,一副谁挡谁死的架势,其他人不敢惹他,毕竟这一路都是由卫铭带着他们才能如此顺利。
雪人见他们拔了剑,赶紧哧溜一下,滑着雪回去找李狗蛋了。他们之间结了契约,雪人会精准地找到他的定位。
卫铭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了御剑,拽着她的胳膊一直往远离山洞的方向跑。
那个山洞,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虽然卫铭可恶,他这一次也算是出现得及时,及时帮她悬崖勒马。
她将计就计,跟着卫铭一路狂奔,险些把鞋都跑掉。他们路上迎着风雪,口鼻冻得通红,一直没有顾得上继续吵架。
终于跑到一个断头路,卫铭才丢开手停下奔波。
两个人站定,因为剧烈运动和愤怒,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卫铭右手提着的剑在雪地里戳得铛铛作响,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翠花师妹,你该收敛一下你的不检点!”
“放你爹的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检点了?”子涵双手叉腰,仰着下巴,脖子绷成一条直线,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这个空口造黄谣的死男人。
“你和李狗蛋暧昧不清,又跟我打听宗主喜好,刚才还欲和他们行苟且之事,这总是真的吧?”卫铭因为激动,双耳也变得通红。
比谁嗓门大是吗?
子涵的声音也变得更加尖锐起来。一根中指恨不得把卫铭胸口戳烂,一步步将他往后逼退。
“瞎了你的狗眼,我说你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老娘跟李狗蛋那是纯洁的战友情谊,对宗主那是尊长之谊,还有刚才那几个男的……”
她突然有些心虚,如果她一开始就心志坚定,是不是就不会弄成刚才那个局面?
“那几个男的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吧!”卫铭抓住空隙,死咬不放。
“说中你妹!我那是权宜之计。”子涵一个激动,用力推搡了一把卫铭。
刚才被她手指头一字一顶到悬崖边而不自知。卫铭没有设防,身子一晃,竟被她一把推下山崖,连剑都还没来得及召唤。
“你竟敢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