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南宫凌渝被扣上意图谋反的罪名,被打入天牢,凌迟处死,七皇子南宫凌祺联合母族势力发动宫变失败,被乱剑射死于宣庆宫前,六皇子南宫凌赋逃往西北一带,下落不明。
老皇帝长时间服用丹药,本就病毒入体,得知自己的几个儿子死的死,残的残,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过去。
南宫凌奉怕落人口舌,衣不解带,终日侍奉左右。
老皇帝躺在龙榻之上,看着自己狠毒到骨子里的儿子,不甘的瞪大了一双眼睛,“逆子~你把他~怎么样了?”
南宫凌奉嗤笑一声,语气不带丝毫敬爱,“他?父皇在说谁?”
南宫凌奉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父皇说的可是九皇弟?”
老皇帝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你~把他~怎么了?”
“父皇还真是博爱,明知道那人是静贵妃和外族人所生的野种,却也临死还在担心他!”
老皇帝眼眶气的发红,凌乱的白发在剧烈的挣扎中更加不堪,“他~在哪?”
“九皇弟自然是好好的待在宫里,他可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谁能想到,我的三皇兄为了他连病都不装了,临死之前衣襟里还藏着他的发簪呢!”
“您说我把他纳入后宫怎么样?他的母亲伺候您,他来伺候我,我总归是沾了您的福气~”
老皇帝不敢相信面前变态的人是他的儿子,一口血没咽下去喷了出来,“朕,杀~”
南宫凌奉轻轻擦拭老皇帝嘴角的血渍,语气轻佻,“杀我的话父皇还是省省吧!毕竟这皇宫内外可不比当年……”
“不过父皇,我真的很好奇,当初想要杀他的人是你,如今不想让他死的人也是你,都说帝王心思难测,果真是如此!”
爱极了一个人也恨极了一个人,大抵就是这样吧!凤瑾宫内锁着的人,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南宫慕予~他心中一遍又一遍重复他的名字,他既想除掉他,又想他爱他,这种想法每每在深夜折磨得他难以入睡。
南宫凌奉难以入眠,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凤瑾宫前,打开铜锁,宫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凤瑾宫如今瞧着更加破败了,他还记得自己初次来到这里时的场景,那时他才刚及冠,远远的看到十三岁的南宫慕予坐在凉亭里面读书。
他穿着一身青绿色薄衫,倚靠在朱红色的栏杆上,身边的宫人为他摇着团扇,他对着他笑,只一眼,他的模样便一直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在无数个夜晚中,那个身影引诱着他随着扭曲的欲念,走向无尽堕落的深渊。
他是他的弟弟,亲弟弟,南宫凌奉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他靠近他、讨好他、嫉妒他,甚至一度想杀了他。
可是将他占为己有的欲望吞噬着他的灵魂,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亲弟弟,他又重新有了想法,或许将他压在身下,要比除掉他痛快一百倍。
仅仅是一个想法,就令他舒爽的头皮发麻,那样骄傲的人被压在身下,一定令人刺-激又舒畅。
南宫凌奉悄声推开寝殿的门,熟悉的记忆一股脑涌了上来,那时候南宫慕予总是喜欢叫他哥哥,缠着他出宫给他买花栗糕。
他长大后反而不如小时后亲近他了,也再也没跟在他的身后叫他哥哥。
此时,那个身影躺在床榻上,单薄的好像随时可以被风吹走一样。
南宫凌奉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好久好久,心底感叹道:他的警惕性已经下降到这个程度了?哪怕他现在杀了他,他也不会察觉吧?
方慕予:所以你想杀了我?
感觉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呼吸声,方慕予绷紧了神经,生怕这个疯子抽风,让他安生的睡个觉都不行。
就在南宫凌奉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发丝时,方慕予陡然睁开了一双明亮的眸子,“皇兄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南宫凌奉冷笑,“你这话说的怪生分,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
他端坐在床边,哪怕衣衫凌乱,手脚被束缚,也依旧让南宫凌奉觉得赏心悦目,就连缠绕在他脖颈旁的发丝都像是在勾引人。
“不过我也好心告诉你,不要太相信你相信的人,免得到最后被人骗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方慕予抬眸,“这就不必皇兄操心了~”
南宫凌奉:“你就那么相信他?”
方慕予没有回答他,比起阴险狡诈的南宫凌奉,他当然更相信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凭他的几句话就想挑拨他和南宫璃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可笑。
自从那夜南宫凌奉从凤瑾宫离开后,他的被子被换成了蚕丝棉被,吃食也比从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方慕予不知道南宫凌奉是抽什么风,好在他过得舒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