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像是听进去了,她转向汉斯梅尔夫人,“你觉得呢?”
汉斯梅尔夫人和埃诺里算不上熟,他们的工作交集不多,她掌管着芙蕾的钱袋子,投资的项目很多,最近一次比较的轰动的还是艾莉西亚那辆体型小巧的内燃机汽车,当时艾莉西亚从城外一直开进了斯图尔特大学,成功从康奈尔教授手里夺走了投资。
这件事在圈子里一直是个谈资,不少人都因为艾莉西亚这次轰动的广告下了单。不过好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人收到成品。
当然也有人去问过,艾莉西亚的回答很直白——还在调试中。
再问再催,艾莉西亚就说她连芙蕾阁下的车都还没交付,只能请先生女士们再等等了。
汉斯梅尔夫人说,“我们可以送人进去打探消息,如果能拿到完整的资料,以我们现有的工业实力,也许会比他们更早获得成功。”
汉斯梅尔夫人手里有钱,她认为钱可以是通往很多地方、很多目的的桥梁,而且,她也不认为没有什么秘密用钱买不到。
芙蕾不置可否,她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着的市政厅大臣们。
其中一位两鬓斑白、戴着眼镜、头发梳的很整齐的正装中年人首当其冲。
这是威尔·纽哈特爵士,作为阿斯蒙德家族的家臣,纽哈特爵士家族一直为阿斯蒙德家服务,即使是在阿斯蒙德伯爵最落魄的时候也忠心耿耿,作为回报,纽哈特爵士的父亲从阿斯蒙德家的管家,受封为执掌整个领地后勤的爵士。虽然只是个没有领地的空头贵族,但从家仆到贵族的转变,已经让纽哈特家族改头换面。
只是受封没多久,老纽哈特去世,威尔·纽哈特继承他父亲的爵位和势力。
只是随着市政厅的建立,以及继承人的强势干预,纽哈特爵士手里的权势日益衰落,如今已经只是几位市政厅大臣中的一员。
不过他资历老,又从不和领主对着干,芙蕾对这个很有眼色的老臣很满意,有意留着他当个旗帜,只要愿意听话的人,芙蕾就愿意继续重用。
“是战争,”纽哈特爵士扶了扶眼镜,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亮光,他灰色的眸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阁下,我们得小心了,战争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