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将自己被酒沾湿的衬衫展示给萧鹤生,浑身酒气汹天,眼神却乖巧可怜,将心底的恶劣掩藏的很好。
去他的一见钟情,姜雀根本不信,娱乐圈里只有无数的见色起意和一夜情,今晚让他的对家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至于萧鹤生,他先带走了。
“不用,让他走吧……”萧鹤生含糊地吩咐助理,晦暗不清的视线已经落姜雀黏在小腹上半透明的衬衫上。
姜雀换了姿势,一只手勾着萧鹤生的后颈,眼睛盯着对方的双唇,又滑向对方的双眼,无声地盈盈一笑。
萧鹤生当即搂紧姜雀的后腰,重新覆上对方的唇,不再是双唇轻轻擦过,他很懂得姜雀给他的那点信号,慢条斯理又略显凶狠地探进对方的唇舌,仔细地品尝着对方的味道。
姜雀轻哼一声,任由萧鹤生发狠。
他心头压着上辈子的事,总觉得憋屈愤懑,今夜最不想要的就是理智,却又不能不强迫自己在无数的谜团之中保持理智,萧鹤生能拽着他无忧无虑地沉沦倒让他释放了点郁闷。
助理见状识趣地噤声,掩上门离开。
一吻终了,两个人都没说话。
萧鹤生目光灼灼地盯着姜雀,伸手摩挲过对方柔软湿润的双唇。
姜雀不耐地咬他指尖,“萧先生,再拖下去,我可要犯困了。”
萧鹤生今晚因为他笑了无数次,“姜雀,你胆子很大。”
他们的身份本该是不对等的,姜雀却根本不在乎这点,短短几个小时里他质问、诱惑、嫌弃萧鹤生,明目张胆毫不掩饰。
姜雀只管拽着他往外走,嘟囔着:“别说扫兴的话。”
他可没兴趣跟一夜情对象探讨胆量的问题。
找个地方脱裤子快活一场,太阳升起之后穿上裤子拜拜,这就是他所有计划。
显然萧鹤生还没看懂姜雀的绝情,但他乐得配合此时的姜雀。
他吩咐司机去他附近的公寓,路过楼下24小时营业的便利商超时进去买套,姜雀跟着他,在货架里穿梭,带回一包稚气的水果糖放在结账台避孕套旁。
萧鹤生付钱的手一顿,回眸扫过姜雀,虽然他肯定他已经成年,但姜雀明显小他许多岁,一包水果糖竟然叫他萌生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拐带小孩的罪恶感。
姜雀又在催他,每一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萧老板~”
萧鹤生马上付钱走人了。
踏进玄关姜雀便伸手去扯萧鹤生的领带,对方脚步踉跄,没来得及按亮灯光总控开关就已经和姜雀摔进卧室床里。
黑暗中萧鹤生将人按在床上,姜雀挺着腰仰头亲他,这个吻比刚刚的吻多了几丝甜意,姜雀舌尖卷着一颗糖送进他嘴里。
萧鹤生怔然,姜雀又狡猾地将糖抢了回去,两人你来我往,萧鹤生最后抢来糖,嘎嘣咬碎入肚,喘着气盯着姜雀。
他心跳异常的快,还没和姜雀怎么样身体就兴奋的不行。
姜雀笑出声,声线慵懒,“萧先生,看来你很喜欢接吻,不过抢不到糖也不要气急败坏,你要是不咬碎,咱们两个还能玩好一会儿。”
萧鹤生这才明白,那包糖一开始就是为了他才买的,姜雀小他许多,却用一种拙稚的方式掌握了与他之间的主动权。
“不玩这个。”萧鹤生撕开姜雀的衬衫纽扣,“帮你换掉湿衣服。”
姜雀轻嗤一声摊开自己,由着大老板帮自己解开衣服,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人伺候的大少爷。
萧鹤生跪着按亮床头灯,借着昏黄地灯光略略扫过一眼潇洒地躺在床被上的姜雀倒有些怔住,他按着对方被酒液沾湿的小腹,瞬间明白盛鼎为何会下那样的结论——姜雀的身体美得毫无争议,他这样挑剔的人找不出一丝不合心意的地方。
姜雀“哎呦”一声,扭着脖子瞪他。
没想到萧鹤生瞧着道貌岸然,到了这时却很粗鲁,竟然搂着将人翻侧过去,手还不安分地拖着他臀部用力。
姜雀狠拍他的手,“萧鹤生,我又不是你拿面团捏的人,任由你搓出个喜欢的形状。”
萧鹤生手背红了一片,没松手也没计较,从背后搂着对方继续问:“姜雀,两年前你在做什么?”
不待姜雀回答,他皱着眉给出一个时间地点。
如果这人不是萧鹤生,姜雀必定提起裤子立马走人,废话太多影响他的体验感。
然而姜雀应付着一思索,倒真想起点什么,百科资料里写他十九岁入行,其实他早就走投无路,哪里能等到养父母出事两年才迟钝地想起进娱乐圈呢。
他这样的相貌,一朝落难,多少人不加掩饰地对他威逼利诱,姜雀没有上当,但转念一想当下的境地也只能做些靠脸吃饭的营生尽快自立。
他的出道作品并不是他拍的第一部电影,十八岁时他还有些青涩,导演临时招他给某个明星做裸背的替身,现场拍了一条片子数着现金让他走人了。片子最后因为某种原因被毙没上映,不过即便上映也不会挂他姜雀的名字,导演恐怕早就不记得是他,他以为这事了结了。
萧鹤生这样讲难道是提前调查过他?
不过调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哼一声,大大方方承认,“怎么,萧老板还要追究我什么罪名不成?”
姜雀人设在外,又是为电影献身,什么花边新闻都打不倒他。
“姜雀,你,很好。”萧鹤生低声说了两遍很好,指尖按着姜雀腰窝下面,语气暧昧,“长大了。”
他梦里没有脸的少年背影还有些单薄,身材性感,气质却很青涩单纯。
现在的姜雀已经长成了,又不仅只是样貌,当初的他只是懂自己很招人喜欢,现在却能熟练地叫人喜欢上他。
这样的姜雀叫萧鹤生比梦里还喜欢。
昏暗中萧鹤生含住姜雀的唇,终于不再说些姜雀懒得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