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生路过姜雀,故意激将,“哪怕是做梦你也没想法?这一点你倒比我差远了……”他话没说完,剩下的都藏在擦肩而过时刹那的对视。
他早就对姜雀坦白了,他的梦精彩绝伦,只有让姜雀捂耳朵的份儿。
“萧鹤生!”姜雀生气地大喊他的名字,分不清是被冒犯的恼怒还是怪他太没心没肺,萧鹤生总能轻易让他想起那些他不想提起的事。
萧鹤生“嗯”一声,收放自如地宽慰他,“别生气,更别太担心我。”
姜雀冷冷扫他一眼,不想再与他说话,为什么萧鹤生不能跟他一样呢,不要提什么之前的事,一切都放到以后再说。
他不知道萧鹤生来时便心怀鬼胎,绝不可能在感情问题上放过他。
姜雀在卧室生闷气,等萧鹤生推门进来,他瞥他一眼很快将眼神收回,滑进 被子里合眼躺下,“我想好了,如果什么愿望都能成真,我要把你变成一只宠物狗,我说东你就不会往西,除了乖乖听话没得选,不然我就不给你饭吃。”
他必定是想了许久才得出这样的结论,自以为是能气到萧鹤生,其实只有他自己觉得解气。
萧鹤生赤脚踏过地上的床铺,在姜雀一侧的床边坐下,他轻笑,“恐怕畜生没你想的那么听话,而我在你心里有多不讲道理,嗯?”
姜雀不理,合着眼装睡,不论今天萧鹤生说什么他都决定不要再搭理他。
“晚安,我的,主人?”萧鹤生自顾自调侃一句,起身只留下一盏暗弱的夜灯,过分招惹姜雀恐怕会适得其反。
他背对着床脱衣服,肩膀宽阔有力在墙上投射出昏暗而清晰的体型轮廓,随着他抬臂落手,每一个变换都将肌肉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在他背后看不见的地方,姜雀已经睁开了眼。
姜雀被“主人”两个字刺激的够呛,是他说要把萧鹤生变成狗,对方不过是顺着他打趣,却让他心中躁动,一颗心砰砰直跳,说明他又被萧鹤生反将一军!谁知他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萧鹤生背对着他大方展现自己的身体,像位慷慨的男菩萨。
说来好笑,姜雀与萧鹤生已经做过这世上最亲密的事,对方赤条条地搂抱着他不止一次,他仍觉得萧鹤生的身体很陌生。
回忆起来只有压迫性的吻和热腾腾的大手,姜雀想或许这与他们之前不正常的关系有关,他是被审视的那一方,也是随时随地想要逃的那一方,没有机会让他好好端详萧鹤生是否足够让他喜欢。
隐藏在卧室的朦胧与晦暗中,姜雀胆大无比,眼睛从萧鹤生的后颈落笔,顺着结实的肩背描摹到他的后腰,视线再往下就被他买的那件打折睡裤拦住了。他不合时宜地猜想萧鹤生看着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毕竟他对他喜爱痴迷到略显病态,让姜雀想装傻也难。
姜雀盯着半裸的萧鹤生,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萧鹤生就在这时回头了,他伸手想要放脱下的上衣,回眸望见姜雀亮晶晶看着他眼睛,这个人把被子拉到下巴,唯一露出的漂亮脸蛋始终看向他这个方向。
“在看什么?”萧鹤生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问一个已有答案的问题。
姜雀被他捉了个正着,刚要扭头又硬生生停下,“看你。”他尽量让自己显得云淡风轻。
萧鹤生装作恍然,“原来是这样。”
姜雀故作蛮横,“当老板总要有些权力,你有意见吗?”
“没有。”萧鹤生幽幽地看着他,“那姜老板,剩下的,还要脱吗?”他指的是那条打折睡裤。
姜雀可耻地不受控制地扫了一眼,语气僵硬,“不用。”
萧鹤生终于低笑出声,他没有放过他,“老板要求的话,我会做到的。”话语中甚至带着些期待。
“我说不用!”姜雀强硬地喊道。
萧鹤生走近了俯身,一只手搭在姜雀头顶揉了揉又很快分开,将唯一一点光源按灭,他在黑暗中轻声说:“对不起,如果我之前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
被褥翻折,萧鹤生已经躺下,今夜他不会再招惹姜雀。
姜雀却被他的道歉震得难以入睡,为什么萧鹤生要跟他说对不起呢,是他骗了他又不肯妥协,是他做的过分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