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无人知晓萧鹤生有伤在身,他自己痛得躬腰,又很快恢复正常的站立姿势,没人察觉到他的异样。
“你认识他吗,如果是他骚扰你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去警局。”路易趁着萧鹤生伤口裂开的瞬间占了上风,他抓着的他的胳膊回头问姜雀。
姜雀目光幽深,定定看了萧鹤生几秒然后摇头,“我不认识他,我们走吧。”
路易奇怪地看看两人,松开手耸耸肩,剩下的事他无能为力。
姜雀转身就要离开,萧鹤生对着背影喊他的名字,他只是顿了顿,没有回头。
“你不要在纠缠他了。”路易始终挡在萧鹤生前面。
伤口隐隐作痛,舟车劳顿的疲惫和姜雀的拒绝让萧鹤生无法保持理智,对待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姜雀身边的白皮男人也失去风度,他用姜雀听不懂的外语告诉这个人,“我和他的事你没有资格参与,他要拒绝我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滚远点,懂吗?”
路易诧异对方竟然会说他的母语,两秒后脸上换成被冒犯的恼怒,他斥怪萧鹤生粗俗无礼,争辩说经过这些天他和姜雀已经成为了好朋友云云。
萧鹤生一个字都不听,他挥开他去追姜雀,今天不能把想说的话都说尽的话,以后恐怕更没有机会了。
他追上捏住姜雀手腕的那瞬身后紧追不舍的路易发出一声惊叹。
路易:“你流血了,是因为刚刚吗?”他注意到萧鹤生外套上不正常的深色痕迹。
决心不回头的姜雀终于停下来了,他顺着萧鹤生的脸向下看向对方的伤口处,可疑的痕迹在不断扩大。
萧鹤生低声告诉他,“没事。”他握紧了姜雀的手。
姜雀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对路易说:“我带他去医院,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放心。”
“哦,好,明天见。”路易糊里糊涂地答应。
两个人打车赶往最近的医院,护士帮萧鹤生重新包扎伤口,萧鹤生一边跟护士沟通,目光总追随着不远处的姜雀,确认他没有偷偷离开。
护士端着医疗器具出来,路过姜雀说了一句什么。他听不懂。
这一切都能怪到萧鹤生身上,姜雀语气很差地问他:“你跟护士说了什么?”说英文他还能听懂一些,但萧鹤生说的是当地的小语种,姜雀的理解力连那些金黄头发的三岁小孩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