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有消息……”姜雀假装处理正事,探身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萧鹤生搂着他的后腰用力,不许他逃掉,“什么都不如你今天是新郎重要。”
姜雀咬着唇,企图让事态更严重些好获得萧鹤生的理解,“导演、说有内部消息,明天得去国外领奖……”
好吧,傅昂原话是说有个小国的电影节邀请他们,不太出名但口碑很好,姜雀作为主角恰好新婚,这次就不用去了。
萧鹤生抬手抚去姜雀额头的汗,十分大度,“刚好,你要去哪,咱们就去哪度蜜月。”
姜雀有苦难言,只能默默将手机扔掉。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萧鹤生勉强过了瘾,意识到自己恐怕将人吓着了,于是哄着姜雀喊了他几声,算是放过。
翌日萧鹤生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身边该有陪他赖床的人此刻却不见踪影。
他给姜雀打电话,铃声就在卧室响起,只好挂断。
一路问佣人,萧鹤生一路往户外去,他看见姜雀站在花圃外围,好像只是看着。
“姜雀。”他喊他。
那人没动静。
萧鹤生肯定这个距离他的小爱人能听见,暗自好笑,没有再喊。他站在姜雀身后,“怎么想起来看花了?”
姜雀幽幽道:“每一个当寡夫的人都喜欢来花圃看看故去的老公。”
一旦埋在土里做了花肥,只能看看开的旺盛的鲜花睹物思人。
萧鹤生摸了下鼻尖,“抱歉。”
姜雀这才正眼看他。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累多困,萧鹤生坏毛病不改,昨晚更是有恃无恐,姜雀半睡半醒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捏他后臀,叫他又气又怕,只能借机偷跑。
可跑出来也无处可去,他浑身像散了架,坐立难安,只能找个地方一个人呆呆站着。
萧鹤生牵他的手,“下次,下次真的由你主导,你可以考虑把我绑起来,我绝不反抗。”
姜雀没拒绝,算是勉强同意。
萧鹤生问他,“难不难受?”
姜雀果然瞪他。
萧鹤生笑,他趁他不防把人抱起来就走,“好姜雀,你也体谅我些,昨晚顶多只是第二次,我想了你这么久,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揭过去。要么,咱们尽快多试几回,总有节制的那天。”
姜雀慌乱中搂紧萧鹤生的脖子,心底不忿,隔着睡衣咬在萧鹤生的肩上,听见对方闷哼出声才算解气。
萧鹤生却低笑,“这样的劲头该留在昨晚。”
姜雀只能听出他在暗爽,忽然毫无来由地萌生出一股荒唐的胜负欲,为什么他要这么狼狈,新婚第二天的早上被迫出来流浪,又被萧鹤生以这样的方式带回去。
姜雀仰头贴过去,声音中带着不怀好意地撩拨,“萧鹤生,你说话算话吗?”
“当然。”萧鹤生毫不犹豫。
姜雀指尖轻轻滑过对方一截锁骨,留下一阵酥痒,“那你一会儿不许耍赖。”
萧鹤生脚步微顿,与姜雀一个对视笑意愈扩愈大,“好。”
两人当天再没下过楼,午饭由佣人送到门口,什么时候被拿进去的谁也没瞧见。
佣人唯一知道的是,姜雀的心情短暂地好了一天,再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便怪怪的,好像较着劲,又好像只有姜雀一个人在较劲,萧鹤生总是答应他所有要求和安排。
姜雀想要征服他,但这种征服对萧鹤生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奖赏。
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寂静的黑暗中姜雀仰面躺在床上,挡住眼睛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跪在床上的萧鹤生将掌心沾污的纸巾抛进垃圾桶,俯身去听他在说什么。
“怎么了?”他柔声问他。
姜雀不看他也不说话。
萧鹤生要拿开他挡着眼睛的小臂,被姜雀推开,却还是不理他。
“姜雀?”萧鹤生唤他名字,心中浮上一丝忐忑。
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萧鹤生自省是不是刚刚哪个瞬间失去理智,玩的太过火,毕竟他对自己也极陌生,最近一个月时常换着法地欺负人,欺负过了才迟钝地发现原来还可以这样玩。
他知道姜雀暗地里有与他赌气的成分,但这也算一种情趣。
到现在姜雀不理他,真叫他慌了阵脚,顾不上管许多,萧鹤生捏着对方的胳膊稍稍用力,又不敢弄疼了姜雀,迭声问着哄着要他开口说话。
情到浓时自然有所反应,萧鹤生的某种喜爱让他不厌其烦地单方面把玩姜雀,瞧见对方舒服了他的兴致才到顶端,准备进入互动模式。
可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完全出乎他预料。
“姜雀……”萧鹤生有些慌了。
一拉一拒,对峙中难免用到真力气,萧鹤生抓着姜雀手腕悬在空中,昏暗中终于看清对方红粉的眼眶,长睫毛上一边沾着一滴剔透的泪珠。
竟然是哭了。
大抵是姜雀也觉得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挤出两滴泪,剩下的都通通要忍回去,忍到最后脸也胀红,好生可怜。
萧鹤生望着他,沉默。
这样的姜雀在他眼中可爱的过分。
姜雀本人却恶狠狠的,中气不足,“看够了没?”
不等萧鹤生反应,他又说了一句什么。
这次萧鹤生听清了。
我都认输了你还要怎样?
原来之前那声是认输——这一个月的赌气行为让姜雀吃尽苦头,他的道行比不过萧鹤生,快活过头除了咬牙硬撑没有别的技巧,偏生萧鹤生以此为乐,没有半点退缩的迹象。
就在刚刚,姜雀神思涣散的那一刻荒谬地想他会死在萧鹤生手里的,毕竟萧鹤生还没怎么样,他先受不住了。
萧鹤生轻轻抿唇忍笑,他肯定这时笑出来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说:“对不起。”
他还说:“这次换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