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粤愣了一下，面容变得凝重，按住他的肩膀认真道。

顾棠肯定被以前的卡牌持有者提出过什么奇怪的恶劣要求，不然现在怎么会这么自然的问出这么可怕的话？唉…小可怜。

吴粤看着青年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怜悯和心疼。

但很快就不是了。这世界很快就会陷入混乱了。

顾棠安安静静的听着，还在吴粤的注视下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

当吴粤还沉浸在自己成为被系统选中的天选之子的喜悦中时，顾棠已经迎来第二个人的召唤了。

这次的卡牌持有者是个冷漠到有些刻薄的少年。

顾棠刚被召唤，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形就被一把闪着银光的水果刀抵住了脖颈。

“主…主人？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顾棠身体颤了一下，让那锋利的刀尖在自己白净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一副没搞清楚状况但是又委屈巴巴的神情，把人看的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连那染血的刀尖也移开了。

“…你是什么东西？”

顾棠:……有一种被骂了的感觉。

“主人…我是你的召唤卡牌呀。”顾棠像是被他那一下吓到了似的，凝实了的身体往墙角缩了缩，但神态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与优雅。

那少年面上看着还是半信半疑，但还是收回了刀。

“主人，你…是有人需要我帮你杀吗？”看着他垂下手边的刀，顾棠眼眸一转。

…这次总没错了吧？这个召唤者看着就像是有好多仇家的样子。

“没有。”少年言简意赅，眼神却从没从他脸上移开过半分。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那请问您召唤我出来是要做什么呢？”顾棠保持着一百零一号的笑容。

少年左右看了看，像是在认真思索他把人召唤出来的原因。

“你会打扫屋子吗？”他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顾棠。

顾棠:…我请问呢。

“我可以会，只要是主人的要求。”顾棠环视四周，然后拿起了墙角落灰的扫帚。

一个小时后，少年看着烟尘四起的客厅，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顾棠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想着他这话倒是说错了。他是一点都不会打扫的。

“……算了，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