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几乎一晚上没睡,反锁了门,一直坐在顾棠床边。
一大早,姜离做好了早餐,但停在卧室门口犹豫着不敢敲门。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他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对家族里做的龌龊事气的牙痒痒,但又没办法。
要怪只能怪他这些年来倦怠了家族事业,弄得现在出了这种事连个话语权都没有,只能一遍遍的在内心里谴责自己,为什么要按着一己私欲就把顾棠拉上贼船……
现在被恨上也是活该。
已经8点半了,姜离还在门外踌躇,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顾棠冷着脸从门内走出,已经穿戴整齐了,对于他做的早餐连一眼都没看,径直走出了门。
他爱的就是对方身上这种永远不服输的劲,仿佛在寒风中凛冽的松柏,永远都不会被外界环境所征服折腰。
姜离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担心起顾棠的身体来。
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也曾在20岁出头的时候过过一段整日流连于酒吧与赌场的日子,虽然因为心上人的离开,他已经很久没去过那种地方了,但那一年多的时间留下的伤害却是无法磨灭的。
洛翎。姜离在喜欢上顾棠之前就听说过那人的名号了,是个投资奇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脱离了家族,自己外出打拼,在20岁那年就与他们这群当时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拉开了差距。
听说洛翎早在三四年前就出国了,到如今也没有传出他将要回国的消息,姜离想,他应该是以后都不会回来了。这很好。
姜离对顾棠很有信心,相信他会很快缓过神来重新回到自己该属于的位置上,然后狠狠打击姜家…或许也会顺道收拾一下自己?
反正他这辈子一定是要和对方捆绑在一起的,无论是以什么方式,哪怕是死在对方手里都可以。
顾棠在办公室里突然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一旁站着的临时助理连忙从门口的衣架上拿下一件大衣披在他身上。
“我没事。…帮我看看文啄是不是在休息室。”
他当时心里很乱,只想着能快点脱离那种境遇,直接睡着了,忘了叫谢文啄回去休息了,今早一起才发现对方顶着两个黑眼圈儿正一脸关切的盯着自己。
让良心本就不多的他都小小愧疚了一下。
顾棠给了他一天假让他回去歇,歇他还不情愿,弄的顾棠没办法,就让他留在了自己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多少睡一会儿。
“顾总,我刚才去看过了,谢助理应该是睡着了。”
“那就行,你要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说完,顾棠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桌上一本一本的账册上。
他的神情阴晴不定,看着那一个个刺眼的数字眼神阴郁的厉害,心里那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先生!等等,您不能进去!”
门口一阵惊呼声把顾棠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皱着眉抬起头,刚想出声喝止,目光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再也无法从进门的那人身上移开了。
那人像是一阵风似的窜进了屋,看到顾棠因气愤而微微发红的眼睛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被姜家那群蠢货欺负哭了?真没出息……”
洛翎“啧”了一声,直接把一张银行卡拍到桌子上。
“行了,我已经把事儿给你解决了,你别待在这破地方了,快跟我走,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都不想我吗?”
顾棠原本只是愣愣的盯着他,听了这话后就跟炸了毛似的“噌”的站起来,几步退到窗户边上,胡乱抹了把将涌出的泪花。
“混蛋…不用你帮我也可以!别以为我会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