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找不到我的五脏六腑，那就把你自己的内脏献给我，怎么样？”

女鬼的这句话让林灵倒吸一口凉气，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答“可以”？那如果自己真的没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就得被杀死。

——回答“不可以”？那对方如果不放自己走怎么办？虽然说现在有煤油灯，对方碍于光，不敢加害她，但是如果煤油耗尽了，她是不是就要落入女鬼的股掌中？

林灵犹豫着。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但是此刻却已经押上了林灵的性命作为赌注。

“呵呵，这不是你提出的交易吗，怎么，现在却不敢了？”

女鬼的声音更靠近了几分，阴风阵阵，吹过耳畔，她感觉到痒痒的，就好像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林灵摇了摇头：“我知道了，我帮你就是了。”

“有意思。”

林灵追问：“那你是不是得跟我多说一些信息？不然我怎么找到你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信息？”

“……你叫什么名字？”

“忘记了，嘻嘻。”

“什么？”

“生前的事情好像已经距离我很远了，远到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只知道我被困在了这里，因为我是不完整的，我身体的‘零件’被人拿走了，我死不瞑目……”

女鬼说着，语气更加阴沉了几分，她像是回忆起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周围的气温也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林灵打了个冷颤，知道自己好像触碰到了女鬼的禁区。

“不、不记得也没关系的，我想想……那你最后的记忆还有吗？就是……你记得自己是被杀死的吗。”

林灵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

她害怕自己踩到女鬼的雷区，让她发狂，但是又担心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实在是无从下手，到时候自己无辜枉死就冤枉了。

女鬼没有马上回答林灵的问题，林灵的这句话，像是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考虑过自己以前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了，那还是以前作为“人”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真的……已经很久了呢，当鬼的日子。”

女鬼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喃喃着，这一刻她的声音似乎也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和玩味，增加了几分人情味。

“……”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在这里究竟待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又或者已经十年、二十年了……”

女鬼叹了口气，她的声音在这片黑暗中听起来格外清晰。

林灵不敢插话，听着她自顾自地说。

“他们……他们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说我是个值钱的商品，他们说我身上的东西可以给更有需要的人……”

商品？